着牛去配种。久而久之,那些要求给母牛配种的人再也没有人把钱交给他的父母了。几个小钱,数量有限,儿子收了就收了,陈杯八夫妻俩睁只眼、闭只眼,权当没事似的什么也没说他。
陈烟五十五岁那年,陈杯八卖掉了那头黄牛牯,重新买回了一头水牛牯。卖掉了心爱的黄牛牯,陈烟五难过了好一阵子。三个多月后,他才喜欢上后买来的那头水牛牯。水牛牯比起黄牛牯来,它身材更为高大,牛角更为弯长,走到人的身旁总是有一股威风凛凛的样子,让人胆寒。尤其是斗起架来,更让人紧张,刺激,甚至可以用惨不忍睹,胆战心惊来形容。因此,陈烟五一直不敢牵着它去与其他水牛斗架,他怕斗死别人的牛,闹得不可收拾。这样一来,他比原先放养黄牛牯时清闲多了。不久这头水牛同样成了庄上众多牛主给母牛配种的主选对象。随着要求给母牛配种的牛主逐渐增多,和配种收费的成倍增加,陈烟五才渐渐消除心中对卖掉黄牛牯的那种不快。
十八岁后,陈烟五对牛配种的兴趣不仅仅局限于收几个配种钱了,而更在乎的是牛配种时曾经引起自己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使人兴奋、刺激、向往。他巴不得天天有人牵来母牛配种,巴不得自己能天天有这种兴奋、刺激的感觉。
端午这天下午,陈家山的陈械四突然牵来一头比他放养的公牛还要高山半个身子的母牛要求配种。面对比自己高大的母牛,他放养的公牛尝试了两次都没能配成,气得仰天长吼,直到第三次尝试,才算成功。这次配种前后花去了近半个时辰,陈烟五触景生情,也跟着兴奋、刺激了半个时辰。
经历过白天长时间的兴奋、刺激,夜里,陈烟五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梦见自己的床不见了,没地方睡了,于是便大喊起来:“谁拆了我的床呀?”
突然他大嫂笑盈盈地走了过来说:“兄弟,是我让人拆了你的床。”
“大嫂,你拆我的床干吗?那我睡到哪里去呢?”
“兄弟,你就睡我这里吧!”
听大嫂说要他睡她那里,陈烟五打心眼里感到高兴。但口中仍说:“你是我的大嫂,我怎能和大嫂睡在一起呢!不行!不行!我大哥晓得了不打死我才怪呢!”
“兄弟,两个人做的事,你不说,我不哇,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会有谁知道呢?”
陈烟五犹豫着。去吧,小叔子睡大嫂子,万一传到大哥耳朵里怎么办?不去吧,大嫂这么主动示意,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自己也十分地渴望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