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诺缓缓听她还原凌氏破产的真相,这么说,凌氏破产和盛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因为被更换了合同,才误打误撞出了事。
她平静的眸子看向徐若兰那岁月犹存的脸,“盛夫人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听见她换了个称呼,徐若兰也不生气,还是那般温柔。
“我和你父亲是青梅竹马,我不会害他,阿天也不会。”
“盛夫人到底知道些什么?”
凌诺不想再拐弯抹角的听下去了,她想知道所有,如果不是盛家,那就是她大伯一家了。
这到底是在推脱罪名,还是在澄清真相,她看不懂。
“诺诺,你——只是忘了。”徐若兰继续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
忘了?她到底忘了什么?
徐若兰没再说话。
盛淮从书房里走出来时,晚餐刚好准备好。
看到她一个人愣愣的坐在那,只是神色有些异常,他心里莫名的一松。
明明相隔不远,可与他对视时,却好像隔了万水千山。
他快步走向她,眼眸里酝酿着说不清的情绪,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她和你说什么了?”
“说我忘掉的事情。”
她抬头仰望着他,清澈见底的眼睛里平静如水。
她在试探他。
盛淮嘲笑般勾起唇角,白暂的手毫不留情地捏着她的下巴,用指腹轻轻的抚摸她的脸,她看到了他手背暴起的青色,看到了他眼里的怒气。
那骨节分明的手渐渐的从下巴滑到她修长细白的天鹅颈——
轻轻的捏起——
凌诺忍受着不适倔强的看着他。
突然,他松开了手,薄唇紧抿,那紫黑色的眸子像漩涡仿佛把她卷了进去。
最终,他还是转身离去了,高大修长的身影里带着不言而喻的落寞。
她到底忘了什么?一次次、一遍遍的询问自己!
离开盛家庄园时,没有人拦住她,走过了半个偌大的庄园,那些佣人自动自觉的给她指路。
终于走到门口,她扶着墙歇息,头发甚至被汗水打湿,这时,一辆军绿色的路虎挡住了她的去路。
“凌小姐,我送你回去。”盛安看了她一眼,然后下车,帮她开车门。
凌诺站直身子,慢慢吞吞的走向车门,她真的很累,不仅心累,两条腿更像是被打断了一样。
盛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