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云自然地转身找王秉称,看似随意的动作却抚开了花无咎的手,还装作一脸无事的模样。
花无咎瞧着他的动作只觉得有趣,收回手研摸了两下指尖,心里回味这方才的触感。
“舅父,锦云有事相商。”
“岂敢啊。”王秉称黑着脸回了一礼,眼神却看向了他身后的两人。
“我王某人围观数载,竟也会识人不清,可笑,可笑......”
“贤侄既已有贵人相助,又何必为难我一芝麻官?”
张锦云:“......”
他低着头没有反驳,乖顺的样子就如从前的张锦云一般。
可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王秉称见他无话可说,气得一甩袖:
“你是想说城外难民的事?”
“是。”
“此等小事,让于大人带着他那帮手下!出去杀光不就好了!”
张锦云:“......”
他知道此时舅父还在气头上,便闭着嘴让他骂着。
于谨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握着剑的手用力,好半晌才松下来。
一旁的花无咎也冷了眸子,只不过脸上的笑意不减,让人瞧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舅父息怒,锦云知错了。”
张锦云乖顺地鞠躬,一副听候发落的孩子模样。
见到这一幕,王秉称纵使有天大的怒气也说不出重话,叹了口气才看着他。
“你方才虽是救了那些百姓,但性命之事谁又说得清,万,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与你娘交代!”
“锦云知错,请舅父责罚。”
“王秉称你敢!”于谨一听这话便站了出来,直接将张锦云护在了身后。
而一旁的花无咎却没有丝毫动作,反而一副看戏的表情,悠闲得很。
于谨冲着他喊:“脱鞋的,你还不说句话!”
花无咎拨弄佛珠的手一顿,好在下一秒便被某人压住了手。
他冲面前的人挑了挑眉,心情好也就没说话。
张锦云心里叹了口气,警告地看了于谨一眼。
“何时学的规矩?”
王秉称看着他刚说完话,一旁的于谨便一脸便色的憋着气,瞪了那拨弄佛珠的男子一眼。
这三人的关系绝非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特别是那手戴佛珠的男子,方才身边跟着的十个手下个个身手不凡,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