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见他咳得厉害,刚想帮他顺顺却被后者巧妙地躲过,一时手停在了空中。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手,颇为无奈地笑了笑。
“非也非也,此酒......是我让人去偷的。”
?!
偷的?!
张锦云原本还恍惚的脑子一下便清醒了,举着酒坛子喝也不是放也不是。
“罢了罢了,贪得一口皇家酿,纵使百年尸骨香。”
“哈哈哈哈,哪来这么多歪理。”
酒坛子一撞,两人心照不宣的饮酒赏月。
即使张锦云心中有无数的疑问,但此刻他都未开口询问。
也许是怕坏了这喝酒的气氛,也许是怕回答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反正也浑浑噩噩了这么久,大不了继续糊涂罢。
“你啊......”张锦云举起酒坛子嘀咕道。
原本他是想与花无咎碰一下,却在空中突然脱力,坛子应声落到地上。
上好的太禧白,就这么浪费了。
原本护在暗处的几个手下皆是眉心一跳,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这位爷也太浪费了啊!
要知道他们可是冒着杀头风险去偷的贡酒,跟在督主身边这么久,他们一次都没尝过。
这位爷当真是让他们羡慕得红了眼。
然而他们再怎么羡慕也没用,此时的张锦云已经晕乎乎地低着头,想清醒些却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唔,你这酒,莫不是加了蒙汗药?”
“你这讹人的功夫......”花无咎被他的话气笑了,摇头无奈的解释道:
“你这身体不常饮酒,容易醉是正常的。”
“唔,是,是么......”
张锦云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意识沉睡前只听得花无咎“恩”了一声。
看来以后要常喝才行了......
他嘟囔一句,慢慢睡了过去。
而此时的花无咎眸光认真,看着某个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最后只能将他抱到了马车上。
暗卫们早已经隐去,守在了马车四周。
花无咎撩开车帘,语气又恢复了从前的冷漠:“把人带给于谨,让他自己处理。”
“是!”
夜晚的郊外,几个身影快速掠走。
花无咎看了一眼马车里躺着的人,又看向黑暗中苏州城的方向,最后像是下了某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