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今再见您一面,属下死而无憾!若大人喜欢这江南水乡,属下保证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人知晓您的身份!”
“大人......”
于谨话音刚落,瞬间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双手奉上。
“属下于谨,特向大人以死谢罪!”
一字一句,像是轰雷砸到了巷子里,带着愧疚,安慰,以及相认的激动。
张锦云看着递上前的剑,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孩子,还是如此死心眼。
想想从前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孩子,半大点的时候便知道了如何审时度势,每每任务时都会第一个站出来。
三年过去了。
那个年轻的孩子仿佛就站在自己面前,一口一个大人,脆生生的喊着。
“明端。”
良久,张锦云终于伸出了手,却不是接那剑。
这一声称呼响起,于谨整个人都随之一僵,猛然抬头看向他。
像是恍然大悟似的,面前的这个柔弱书生当真是温锦云!
他像吃了一颗定心丸,激动得只能抿着嘴控制情绪。
“我送你这佩剑,不是用来自刎的。”
“大人......”
于谨顿时泣不成声。
“明端无能啊!当初未能救下大人!明端没日没夜都在想着以死谢罪,却又被大人常日里教导的大义折磨,明端苦撑着这三年,终于还是等到您,大人......”
“好了,怎么还像姑娘似的。”
张锦云又何尝听得这些,只能忍住心里的动容将人扶起来。
看着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抹着眼泪又仰着笑看自己,时间如同回到了前世,他教于谨练武的时候。
起初也是爱哭,后来不知怎么就成长了,倒也失了许多乐趣。
“对了大人!您当初是怎么逃出来的?”
于谨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问道。
这话问得张锦云也是一愣,只能故作回想的样子。
“此事日后再谈,你先告诉我,当初你回京后可有什么异常?”
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如今也许只能从于谨口中才能得知真相了。
花无咎,他到底做过什么。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花无咎堂堂一任西厂督主,竟也会流露出那般眼神。
“异常......”于谨仔细思考了一番。
“当初我带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