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彩的。若被同乡人见到,虽是三叩九拜了但心里难免鄙夷。
当年二人同朝为官,他也曾感叹过花无咎这一奇才,竟沦落至此。
张锦云心有感应,不自觉的掂起酒坛与他的相碰。
闷声一响,他仰头饮酒,两人心照不宣。
许是饮得急了,他咳嗽两声后便觉得酒劲上涌,原本苍白的脸颊却是一红,倒像是正常人的气色了。
薄凉月光下,花无咎一袭玄色长衫,隐隐可见其上刺绣的银丝瑞云纹。
他独自酌酒,时而看着月亮发呆,时而打量身边的人。
张锦云极少见过他这般放松的状态,稀奇的同时又心中自嘲。
曾经自己身居要职,也不过这般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两人对月饮酒,话却越说越少,最后就只是听花无咎唠叨,说些他的趣事。
这些事件张锦云或多或少也参与其中,可虽然没什么新鲜感,但从他的立场讲出来却有些不同。
“锦云兄,我一见你便觉得你像我的一位故人。”花无咎笑着打趣道,手里抱着的酒坛子早就见了底。
听此张锦云红着脸颊瞪了他一眼,有些生气的站起来。
“你对我这般,是因我像你的故人?”
“既是这样,那我倒要听听,你那位故人是谁!”
花无咎:“哈哈哈哈,我那位故人啊,是我的挚敌!”
他随意的靠着房梁瓦,眼神却一刻不移的紧盯着张锦云,似是要看穿他的心思。
清冷的月光照在张锦云身上,映射的影子斜斜地与花无咎重叠。
此刻整个院子都寂静下来,只有几声虫鸣,在黑夜中显得更加突兀。
良久,张锦云率先移开目光,声音不缓不慢的说道:
“那可真是倒了大霉。”
“什么?”花无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却不料某人又说了一遍。
“每日都要提防你这么一号人物,可不就是倒霉么?”
“哈哈哈哈,也是。可殊不知,我也是这么想的。”
花无咎似乎是被夸高兴了,眉眼都染上了笑意,看向张锦云的眸中满是光影。
“可我一直有个遗憾,我想亲口同他说......”
“我曾答应过他,最后却食言了……”
似乎猜到了他想说的话,张锦云心中一痛,直接打断了他。
“花大人,你醉了。”
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