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洗完澡,颜沐回房间躺在床上,想着收棉花的生意接下来应该会进行一场恶仗。
恶仗过后谁能留下谁就是挣大钱的那个。
因为二手棉花贩子们没有本钱竞争,只能退而求其次。
但往年望城县那几家收棉花大户,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小舅他们赚钱。
往好了想,恶性涨价竞争,缩小利润点,往坏了想,可能会在车队上收货的仓库上做文章,甚至还会打架斗殴。
颜沐倒是不怕斗殴,毕竟赵大坤带着的人手个个都是勇猛能打的,不会有太大事,就怕耍阴招。
这个月再有十天就过去了,等九月份正式开学后,两个星期才放一次假,到那时候她就没时间了。
所以她得趁着这几天下午有时间多跑跑乡下,万一小舅他们应付不了,她也好立即想新的对策,至少得熬过恶仗,顺利进入盈利期。
但愿往年那几个棉花大户没那么多钱竞争。
可一想到钱,颜沐有些头疼。
她账户上倒是有五十万的灵活资金,可到时候想啥借口借给小舅他们挪用呢?
剩下的一百万三年定期无论如何不能动,等今年下半年庆市传出拆迁消息,顺利的话明年年初就能再进账个一百多万,怎么用也都是够了。
但光是够用还远远不够,颜沐可是见识过二十多年后的繁华,到那时候手头有个二三百万啥也不是,重活一世,她若只看着这点钱,那简直白浪费老天爷给的重生机会。
这一世,她不光是要带着家里提前暴富,衣食无忧,还要努力带着全家跨越阶层,至少别人想欺负他们家的时候都得掂量掂量轻重。
实在是前世被人欺负怕了,脊骨弯了一世,她不想再向任何人弯腰低头。
想着想着,颜沐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只不过到后半夜的时候,颜沐猛地惊醒。
她赶紧打开台灯,抬手抹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虚汗。
迟迟无法从梦境中缓过来……
过了半晌。
颜沐抬手掐了一下自己,确定不是梦后,很是奇怪。
她怎么会梦见姜堰的继母,拿刀将姜堰千刀万剐呢?
而且是那么真实,她就站在一旁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犹如高岭之花的姜堰,一点点被徐玉琴剐完了身上的肉,成为一具尸骨。
太可怕了!
她根本不敢回想梦里那个画面,急忙看了一眼书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