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份供给,那是因为他虽说是书呆子,学业本身确实突出,优于他人。纵然有人眼红,也找不到他明显的缺口。
迎面来一位张姓夫子,杨继业见了,上前行礼,“夫子好。”在县学里,教授学业的统称夫子,实际上他们也是有分工和等级的:教授、学正、教谕、训导等及学政监督考核。
张夫子面色有些冷,显然对杨继业和落魄失势的右丞相府,看不上眼。点点头,错身而过,张夫子都没说一句话。
张夫子这一反应,自然落在其他学子眼里,使得他们似乎懂了不少东西。看向杨继业的眼神,就多出一些意蕴。
周一黍夫子才是杨继业的授课者,每月督查学业、年考核学业也都是这一位。不管其他人怎么看,先找周一黍夫子报到,等接下来的安排。周夫子名气高,学识渊博,为人周正端重,令所有学员信服。
周夫子在他的房间,一盏茶,一册旧文,一心沉浸在书文里。杨继业进到房间,说,“周夫子好。”
“来了。”周夫子看一眼,“学业没落下吧。”
“周夫子,可不敢疏懒懈怠,日日温书。”
“那就好。”周一黍脸上露出满意之态,“身子可还有恙?”
“谢夫子,身体已经大好。”杨继业微笑着说,倒是没有做什么动作来展示。
周一黍也点点头,见杨继业对接下来学业考察无碍,放心下来。杨继业便告辞除外,到门口,见七八个人站在外面等,而刘浪就隐藏在各人身后。
刘浪作为王府的小王爷,本身是不你参加文士遴选考业的,而他本人也重在学武,武力值不错。可平时,却喜欢混进县学学子群体,身边有几个人跟从、尾随作为狗腿。
今天,显然是拉一帮学子来找杨继业的麻烦。见杨继业从周夫子房间出来,不敢大声喧闹,一个叫刘鑫铭的拦着前面,“杨继业,见到夫子了?”
“这不是废话嘛,有屁就放。”杨继业声音压得低,也不敢惊动了周一黍。
“你……有辱斯文。”刘鑫铭没想到杨继业开口是这种言辞,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好狗不挡道,让让、让让。”杨继业稍微提高一点声音,知道面前这些人都是刘浪这个小王爷的狗腿而已。
“放肆。”刘鑫铭手指着杨继业,呵斥出声,但身子却躲开,让出一条路。
往外走,那些人心里愤愤,被骂成狗,谁会乐意。到外面,又有十几个人,有些是三四十岁的老秀才,一直考不上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