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村里你大伯。”
梁满仓兄妹听着声音熟悉,打开门一看,可不是村里的大伯吗。梁田田记得这人是住在刘瘸子家隔壁的。
“大伯,这么晚了是有啥事儿咋地?”梁满仓看他急吼吼的,就道。
“可不是吗,我这刚从镇上回来,刚给金宝奶奶买了寿材回来。”那大伯擦了一把汗。
梁满仓一看也不好在门口说话。就把人让到屋里。梁田田又给倒了水。
“大伯,咋这么晚才买了寿材回来?”小三子可是说。下午那会儿人就没了,按理说这寿材早就该买回来了。
“唉,别提了。”那大伯叹了口气,就道:“谁说不是呢,这金宝爹啊,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先说银钱都在媳妇那,去了祠堂见那刘田氏,结果那刘田氏就是拽着他哭,又是道歉又是赌咒发誓的,听说金宝奶奶没了还说要披麻戴孝的,这一通折腾啊。还闹到里正那,看金宝爹的意思是想让刘田氏出来,不过里正没同意,陈家婶子更是把金宝爹给骂了好一通,最后人才灰溜溜的走了。没从刘田氏那要到银钱,到了最后还是自己掏的银子买的棺材。”来人撇撇嘴,“我看那金宝爹啊,也是给拎不清的。“
“金宝爹去见了刘田氏?”梁田田跟大哥对视一眼,“那金宝不是被刘田氏打的都吐血了吗,咋金宝爹还要把人放出来呢?”梁田田就闹不懂了,按理说刘家就金宝这么一根独苗,应该宝贝的跟命根子似的,咋看刘瘸子这架势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金宝呢。
“见了,说啥银钱在刘田氏那,竟骗人,我跟着去的,可没看到他要到银钱,倒是看他不嫌弃的抱着那女人一顿哭诉才是真的。”几天没洗了,披头散发的,身上还有一股怪味儿,也不知道那金宝爹咋就不嫌呼。
这人可真是
梁田田摇头,金宝爹这样拎不清的,她也是第一次遇到。
那大伯也是给爱说的,就道:“你们说,这金宝被那毒妇打成那样,差点儿没命了都,金宝爹不说找那女人拼命吧,咋还像是舍不得似的呢?你说他为了老娘都能找吴家人拼命去,咋就舍不得一个女人。要说这女人还能有儿子重要?金宝可是他们老刘家的唯一的根苗啊。”
外人都看得清楚的事儿,就金宝爹一个人看不清楚,这事儿也怪了。
也许不是看不清楚,是真的不在意吧。
梁田田管不了金宝爹,却愈发觉得金宝这孩子可怜。
等等金宝爹找吴家拼命?
“大伯,那吴棒槌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