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的搂住了他的脖子,这场景似曾相识。蓦然她想起,当初遇到凌旭的时候,可不就是在高粱地里捡到满头是血的他吗。
没想到这一次是凌旭捡到了满脚是血的她。
一报还一报,他们之间,也算是有因有果了。
梁田田想到孙维仁那段话,“人人有自尊,个个有苦衷。想法、做法和活法都不同。理念不同,做法不同,活法也不一样,不必去改变他人,只需自己做好就行。”她突然不想继续别扭了。
于是她说:“你怎么来了?”许是许久没说话,有些口干。她声音涩然。
凌旭浑身一震,以为她还在怪他。犹豫片刻才道:“来还债。”
梁田田下意识的以为他说的是“情债”,就没吭声。
一路上凌旭紧紧的抱住她大腿,时不时的把手臂往上抬一抬。多次摸到她的小屁股,又烫手一样的躲开。少年脸蛋通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田田好笑的看着少年时而纠结、时而傻笑、时而烦恼的表情,心里甜滋滋的。
路,终究是有尽头的。
当凌旭背着梁田田回到村里,梁先生受伤惊动了整个小山村。有人自告奋勇去请大夫,当绿柳亲自帮梁田田看伤的时候,凌旭却渐渐隐没在人群中。
崔安看了他一眼,发现凌旭竟然自顾自的去了一间厢房。
闹腾了一下午,书院终于安静了。下午吃饭的时候梁田田突然道:“他呢?”
崔安奇怪道:“下午去了厢房就没出来过。我去看看。”
梁田田头都没抬,却在崔安临出门前道:“叫他来吃饭。”绿柳手一顿,满脸惊喜。
“唉。”崔安应了一声,乐颠颠的出去了。等他回来,却一脸怪异。
“怎么了?”绿柳显得比梁田田还着急。
“小姐,您亲自去看看吧。凌大人他”崔安欲言又止。
到底是心里担忧那家伙,梁田田在崔安的搀扶下去了厢房。崔安却死活都不肯进去。
刚一进门,身体陡然一轻,就被人打横抱起来。
“凌旭。你”眼看着到了炕边,梁田田惊呼。
凌旭却把他放在床边的矮凳上,梁田田这才发现,凌旭只穿着中衣。
“你疯了?”这屋子里即使烧着炕也要零下。
变戏法似的摸出一跟藤条塞到她手里,凌旭趴在她身前的炕上。“丫头,我是来还京城那二十板子的。不过我没找到板子,你拿这个对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