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秀会背后告密,只骂他糊涂,大意行事让小人钻了空子,害的自家主子跟着难受。
这事儿,说什么都不能轻饶了。
郝文秀的父亲没在家,县学如今放假,明年朝廷有恩科的消息已经放出来了,郝文秀也在家里准备来年的乡试,因此一听老仆到了忙不迭的过来见礼。
“叔爷怎么有空过来了。”郝文秀平日里跟这叔爷很亲,人没等进大厅就高兴嚷嚷,结果看到里面的人,就愣住了。
“两位梁兄弟怎么也在这?”他眨眨眼,看到叔爷面沉似水,就更加不解。叔爷可是定远侯世子身边的人,如果没有这一层关系,他们家还是在乡下做小买卖的货郎呢,怎么可能几年时间就闯下这么大的家业,这一切可都是靠着叔爷。
可问题是,梁家是怎么认识叔爷的?
且看梁满仓兄弟坐的位置,竟然隐隐让叔爷坐了下首,这是怎么回事儿?
县学里的同窗,梁满仓兄弟不敢托大,忙起身回礼。“郝兄。”梁满仓苦涩一笑,“今儿打扰了。”他突然后悔了,其实之前就有些犹豫,这一趟其实不该来的。不为旁的,毕竟都是县学的生员,今儿闹了这一场,以后可怎么见面。
可不来吧,他又不甘心。到底自家差点被人抄家,这事儿怎么想怎么别扭。
郝文秀弄不清楚情况,刚要说几句场面话,就听叔爷冷喝一声,“给我跪下!”
郝文秀不敢怠慢,哪怕心里存了狐疑,依然直挺挺的跪下,乖巧道:“叔爷,不知道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如果是文秀年轻做错了事儿,叔爷尽管打骂,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叔爷也是六十几岁的人了,他哪里敢刺激。郝家的一切,可都仰仗这位呢。
老仆却不领情,“你倒是乖巧。”随即喝了一声,“来人,给我请家法。”
郝文秀瞪大眼睛,茫然四顾。
“叔爷,不知道文秀犯了什么错?”今儿叔爷带着两位县学同窗突然到访,郝文秀真是糊涂了。
“既然不知道犯了什么错,那就打到你明白。”有下人送来藤条,老仆一把抓了,踢了郝文秀一脚,指着那春凳,“自己趴上去。”
郝文秀自小就怕这个叔爷,从小在他手底下吃的藤条也不在少数,哪里敢违背。可今儿到底不同,两位同窗在这,他要是被扒了裤子挨打,这以后脸面还往哪儿放。
“叔爷,文秀到底哪里犯错,还求叔爷给指个明路。”不然就这么挨罚,他到底年轻不服气。
梁满囤眉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