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级学校。
县学设教谕一人,训导三人。教授、学正、教谕掌教诲。所属由生员训导佐之。各级生员因供给廪膳,称廪膳生。后来数额扩充,又有增广生、附学生的编制。
县学招收的廪生是有数,一般的县学也就三十个人的名额,每年可以从新考中的生员里面招收十五人。这十五个人不但免费在县学读书,县学还免费供饭,吃的比较好,相当于一般中等人家的水平。
这种“义务”教育是多少人挤破头想要抢到的名额。灵山县几十万人,每年的新科秀才也只收五十人,想要考中前十五名就更难了,也难怪梁满仓兄弟一直担心。
当然了,凡事也有例外。
除了这种完全吃“公家饭”的廪生生员可以进入县学,另外也有一些可以进去的。增广生和附学生也就是了。增光生的地位不如廪生,附学生顾名思义就是额外增取﹐附于诸生之末﹐则称附学生员,是在里面排在最末等的生员。
县学增广生的数目与廪膳生相同,附学生数额不定。
按理说以梁家的条件,只要考中了秀才,花些银子去县学也就是了。不过梁满仓兄弟要志气,非要自己考入,这也是他们拖到今年才考秀才的原因之一。
“去年也能考上,不过我觉得大哥和二哥今年考正好。”梁田田知道自家哥哥的本事,就笑着道:“这样你们就不是辽东府最年轻的秀才了,那名头还是凌旭大哥的,这样你们去了县学,也不用被人记恨,这样多好。”闷声发大财才是她的根本,枪打出头鸟那种傻事儿不适合他们家。
梁满仓兄弟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当初他们家日子好了,可不就被人惦记了,几个小的都是心有余悸。
明明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儿,梁满囤却凑到梁守山跟前挤眉弄眼的。
“爹,你瞧瞧小妹,这还没嫁给凌旭大哥呢,就向着他。很怕我和大哥抢了他辽东府最年轻的秀才的名头,居然狠心的不让我们去年下场。人家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小妹这还没嫁过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梁满囤笑嘻嘻的,一脸玩味。
梁满仓抿着嘴笑,低头匆忙掩饰。
“爹,你还管不管了,二哥他欺负我。”梁田田恼羞成怒的嚷嚷道。
这种事儿梁守山这个当爹的自然不好参与,还得板着脸训斥儿子。“什么话都敢胡说,你妹妹的名声你也敢败坏,看我不揍你小子。”
“爹,不带你这么偏心的啊。”梁满囤唬着脸,“我知道咱们家儿子多,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