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还在上方讲学,忽然,他看到了坐在嬴政身边的素衣男子,在秦国,身穿白衣是不吉利的,平常只有在亲人逝世的时候,才会穿上如此一身白,可是燕人不同,他们就喜欢穿素色的服侍,故而燕人是很好辨认的,那位少年就坐在嬴政他们之中,尊崇的看着赵括,还拿出了笔墨来记录他的言行。
这狂热的模样,倒是像极了昌平君。
赵括自然是猜出了他的身份,如此装扮,又能坐在启,增的身边,显然,他是太子丹。赵括倒是知道不少关于这位丹的事情,他后来返回燕国,大概是因为见识到了秦王的雄心壮志,他想出了个很糟糕的办法,他派遣荆轲去行刺嬴政...这在赵括看来就有些荒唐,历史上刺杀失败,导致秦王大怒,灭亡了燕国,而若是行刺成功呢?
暴怒的秦国大概还是会兵发燕国,这样的仇恨,秦国是不可能不报的,燕国根本就没有办法去阻挡。
一时间,赵括想了很多,在讲课结束之后,赵括这才笑着看向了丹,他朝着丹挥了挥手。丹看到马服君让自己过去,心里顿时无比的激动,涨红了脸,他急忙站起身来,还险些摔了一跤,他走到了赵括的身边,这才以最大的礼节朝着赵括俯身一拜,说道:“拜见马服君。”
赵括一愣,这样的称呼,他倒是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他笑着让丹起身,方才问道:“你就是燕国的丹?”
“正是...”
“好啊,燕国今年的收成怎么样啊?我听闻,这些年里,燕国雪灾越来越严重,燕国想出了什么好的对策嘛?”,赵括忽然询问道,丹迟疑了片刻,这才无奈的说道:“我先前在赵国,在燕国待了不久,又来到了秦国,燕国的很多情况,我实在是不知道,请您恕罪。”
“唉...”,赵括长叹了一声,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丹却因为自己没有能回答出问题而觉得愧疚,低着头,不知所措,赵括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说道:“孩子,没有关系的。”
“我听闻,孟子说:上天要把重任降临在某人的身上,一定先要使他心意苦恼,筋骨劳累,使他忍饥挨饿,身体空虚乏力,使他的每一行动都不如意,这样来激励他的心志,使他性情坚忍,增加他所不具备的能力。”,赵括笑着说道:“你不要因为自己的处境而觉得沮丧,这些都是上天对你的磨砺啊。”
“马服君...”,丹的双眼有些泛红,他这些年里流离失所,遭受了这个年纪所不该遭受的磨难,而哪怕是他的父亲,也不曾如此的劝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