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呢?”,李牧都没有注意到,自己俨然是摆出了一副任凭赵括吩咐的模样,赵括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跟这个冒失的年轻人相处的越久,他身上的名将光环也就在不断的削弱,赵括已经不把他当作偶像那样对待了,当然,这样的李牧也显得真实了许多,就好像是邻居家的弟弟那样。
赵括认真的思索着,说道:“田相是齐人,他对于战事无动于衷,虽然我很鄙夷他的行为,可是我也能明白他的想法,可是乐毅将军是赵国人,他又怎么能坐视赵国覆灭呢?”,李牧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带您去乐毅将军的府邸罢!”,赵括一愣,问道:“乐毅将军也在邯郸?”
李牧笑了笑,说道:“秋设五谷祭,他当然是在邯郸的。”
“好,那就请您带我去吧。”
乐毅的院落并不在邯郸城内,而是在邯郸郊外的一处乡邑里,此处乡邑正好坐落在邯郸通往赵国南部长城的道路上,唤作梓乡邑,赵括坐在车上,李牧骑着爱马,跟随在他的身后,而幸以及狄则是步行跟在最后。赵括与李牧一路走,一路交谈,李牧已经开始思索着田单的计策是否可行,他说道:“想要让赵国士卒们同仇敌忾,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如果只是告知他们秦人的凶残,我怕不仅不会让他们愤怒,反而会让他们感到害怕,那这就是一件对赵国不利的事情,我听闻,像游侠那样行恶的人,会让人厌恶,而像桀纣那样行恶的人,却会让人畏惧,如今秦王的恶行远胜桀纣,不知您有什么想法呢?”
赵括冷静的说道:“蔺公曾说,最勇者为苍生而战,次者为性命而战,最次者为钱财功名而战,我认为,不必过多的宣传秦人的恶行,只需要让士卒们明白,秦人最是渴望得到首级来获得功名,所以一旦战败,秦人就会长驱直入,屠杀赵国百姓,为了获得首级,不会留下活口,就是他们,哪怕投降,也难免一死,最后再以钱财功名激之,如此一来,定能稳固军心,增加士卒们的斗志。”
李牧点了点头,正要再说什么,却忽然停了了马,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行车马,足足有七八辆,车上坐的都是些年轻人,他们大声的谈论着狩猎的情况,讲述着自己的勇武,在后面的车上放满了各种猎物,赵括看了他们一眼,便对戈说道:“将马车移到一旁,让他们先过去罢。”
不成想,听到他的言语,戈大怒,说道:“为王事的贤人,怎么能够为庸碌的中人让路呢?”,他不仅没有将马车靠边,反而是直接朝着前方加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