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忠摸了下花白胡须,眼神慈祥:“本打算窝在云州,朱掌柜可知因为何事,老夫要北上?”
朱大成摇了摇头,蒋忠是云州颇有地位的人,年纪一大把了,为何还要孤身前往北都。
他确实费解。
蒋忠再度看向朱大成的眼角,直至今日,他也无法相信,真的有舒痕胶:“掌柜的是第一次用舒痕胶的人,正是如此,老朽才要北上。”
朱掌柜的眉头拧在一起:“蒋大夫再造之恩,朱某没齿难忘。”
蒋忠轻点下巴,走到门口时,还是讲了出来:“本答应一位小友,不说出此事。老朽反正要走了,估计再不能回到云州。”
“朱掌柜的,舒痕胶其实是林徉小友专门为你研制的,嘱咐老朽不要说出来。”
蒋忠将房契交给朱掌柜,上面已经写了林徉的名字:“冤家宜解不宜结,朱掌柜,老朽走了。”
“若老朽能解开你与林家之劫,自然是好。若是不能,朱掌柜只管撕掉!”
咯噔!
朱掌柜无力坐下,屁股险些没摸到椅子,失足坐在地上。
“十六,十六。”朱掌柜的手茫然往后摸,想要抓点什么。
朱十六握住朱大成的手:“二叔,我在呢!”
“蒋大夫疯了?蒋大夫在说什么?”朱大成脑袋嗡嗡的,耳朵也嗡嗡的。
朱大成不是没听见蒋忠的话,是不敢相信。
“二叔,蒋大夫留的地契在这呢!”
朱大成赶紧抓起地契,看到上面是林徉的名字,不过还未按手印。
林徉!
朱大成坐在椅子上有一炷香的时间,终于起身:“十六,将酱油缸全部砸了!”
朱十六愣了:“二叔,砸了?”
朱大成亲自抡起长条凳,冲着黑缸砸去。
轰隆!轰隆!
几个缸全部破了,里面的酱油流了一地。
朱十六不敢相信:“二叔,不至于呀!”
朱掌柜脸上有了释然:“我早年在灵味居打杂,若无林徉闹事,两家关系非常好。”
“他毕竟是晚辈,知错能改,便最好了。”
……
林徉将李美蛾林富贵拉回来,李美蛾一直在骂骂咧咧:“朱大成,你这个白眼狼。在俺们酒楼的时候,俺们怎么对你的?”
“俺们给了你安家的本事,你倒好,反咬俺们一口。”
林徉一直在安慰李美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