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上次一样,林徉走到菜市正中心,叉腰大喊:“我是林徉。”
“我是林徉。”
周围的小贩纷纷看向林徉的方向,然后继续低头卖自己的菜。
林徉没有等到铺天盖地的烂菜叶。
“恩人,恩人。”王善将林徉拉到自己的摊位:“恩人先前在作甚?”
林徉脸上泛起苦笑:“唉。”
王善苍老的手捂住林徉的手:“恩人放心,以后再没人敢拿烂菜叶砸恩人。俺与他们说了,恩人是天大的善人。”
“谁再敢背后说恩人坏话,冲恩人砸烂菜叶,俺第一个不答应。”
林徉目瞪口呆看着王善:“你。”
王善笑容质朴:“恩人不用感激老汉,人总爱说闲话,殊不知人人不如恩人,才会到处造谣。”
林徉身子软了下来,坐在王善的摊位后:“这几日,牛犇有没有再来?”
王善拿起白桃在身上擦擦,递给林徉:“老汉决定不摆摊了,卖完这些桃子就回老家种地。”
“恩人小点心,老汉听闻牛犇让铁匠铺打了几把好刀。”
林徉皱眉:“武朝铁器管制极严,他要做什么?”
王善只叹这世道不好:“北边有战事,武朝自顾不暇,对于下面的管控也松了。”
“恩人还是早做准备,唉,这事毕竟是因为老汉而起,是老汉连累了恩人。”
林徉吃了口鲜桃,又脆又甜:“王伯,我本就是快死之人,怪你做什么。”
王善凑近了林徉,小声说:“老汉城外有处老宅,有房有田,恩人不妨去躲几日。”
林徉苦笑连连:“我是大赦之人,不得随意出入云州。”
话说一半,林徉忽然想到爹娘,祸是他惹下的,爹娘是无辜的。
丢掉手中只咬了两口的鲜桃,林徉面色凝重:“王伯,我求你件事。”
王善表情真挚:“若无恩人相助,老汉早被几人围殴致死,恩人说便是。”
林徉带着王善回了小院,两人还在发呆。
“爹,娘,我们要发财了。”
李美蛾缓缓回过神来:“儿啊,你怎么了?”
林富贵还是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并未理会林徉。
林徉转了两圈:“娘,我带出去的几罐酱油全被前面酒馆买了,要花一百两买咱家酱油。”
“我都想好了,有了这一百两,咱们家完全可以东山再起。”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