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头,林徉趴在地上半晌没有动静,后脑渗出的血染红一大片头发,有十几只苍蝇趴在伤口上嗡嗡吃食。
街上的摊主回到自己的摊位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情很复杂。
他们自认为林徉这样的人做什么都是坏蛋,却又心神不宁。
王老头爬过来,赶紧将林徉抱在怀中:“恩人,恩人!”
“你们在那干嘛,救人啊!”
两边的摊主还是不为所动:“王老头,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杀人犯林徉,比牛犇还要罪大恶极!”
“就是,就是,他们狗咬狗,自作自受。”
王善老脸挂着泪花:“俺不知道他是什么杀人犯,俺只知道没他,俺就死了。”
“俺只知道被人打得时候,你们没一个人敢站出来。”
一些小贩羞愧的低下脑袋,还有一些梗着脖子嘀咕:“你自己没银子交,能怪谁?”
王善不再逞口舌之勇,艰难拽住林徉的肩膀拖行,地面留下两条猩红血迹。
菜市两边的小摊贩目光漠视,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年迈的王善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林徉拖到附近的医馆:“蒋大夫,救人,快救人。”
此时的林徉已经奄奄一息,
一位满头华发的儒雅老者眼中惊咦:“又是他!”
王善顾不得其他:“蒋大夫,快些救人吧,恩公快没命了。”
蒋忠不敢耽搁,医者眼中没有好坏之分,只有救死扶伤:“何二,拿些止血的药草来。”
林徉脑袋上原先的白布被拆掉,换上新的草药,又煎些补血的草药,林徉脸色总算好起来。
蒋忠擦掉额头的细汗,坐在一边:“把这小子救回来可费了老朽不少好药。”
听到林徉没事,王善心里的石头总算稳稳落地:“蒋大夫,恩人的救命银子,俺会凑齐的。”
蒋忠握着不太大的拳头砸砸自己的左肩和后腰:“你怎么凑?你还赊着一味药哩。”
“得咧,不要你出银子了。”
王善百思不得其解:“不要了?”
店里的伙计为蒋忠端来茶水,蒋忠悠闲品口茶:“他爹林富贵每年给医馆二百两,从不间断。从上面扣即可!”
王善目瞪口呆:“莫非恩公经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蒋忠停顿片刻,眼神猝狭:“不。”
“是治那些被他打伤的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