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副面容就这么容易消除别人的戒心吗?
“都不是。”
他决定实话实说,不能随意欺骗自己的同志。
“兄弟,别装了,你这种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张敏峻作为手枪队长,乃是独自一人或带小队成员在鬼子肚子里打滚的人物,这到不是吹牛,眼光自然不会差。
可惜他的经验在郝铁这里不灵,因为这是一个极其特殊之人。
“喔,你看出什么了?说对了,有小费。”
张敏俊对小费没有兴趣,不过他有事要求郝铁,于是点了点头。
“这个简单,看你这打扮,这穿着,八成是军统。”
“喔,那个女人呢?看看她是什么部份的?”
张敏峻双目注视着场中那朵红色的鲜花,一看有些被吸引住了,直到看到一道人影才撤下眼光,心中暗呼一声。
“坏了。”
他的表现得到了郝铁的认可,对于如此娇艳的美人,这位手枪队长居然没有流露出丝毫男人都懂的神色,果然不愧受党教育多年,是坚定的无产阶级战士。
“看不出来了吧?”他放下酒杯,看见张敏峻神情不好看,有些躲闪。
“见到熟人了?”郝铁很快反应过来,这位手枪队长最近在走霉运吧,跟蓝小雅一样,谁遇上谁倒霉。
“糟,那人认得我,我曾经差点逮到他,如果他过来了,你掩护?”
得,人都不熟,就让人掩护,脸皮够厚的。
这是没有将自己当成外人。
对于他的眼光,郝铁承认还是很高明的,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有能力帮助他消除危机。
“是不是要干掉他?”
郝铁看到一位大腹便便的矮胖子正在舞场那里和几名鬼子军官点头哈腰
虽然距离不近,也能看到炽烈的灯光落在他那横肉乱颤的胖脸上,泛出油腻的红光,酒糟鼻头红的像是一颗快要烂掉的草霉。
这位胖子微微抬着下巴,仰着鼻孔,一副哈巴狗似的神情,两只小眼睛微微眯着,射出一股子阴险狡诈的光芒。
“这人是本地治安团的一位团副,名叫伍亚平,坏球的很。”
“那还说什么呢?干掉他。”
张敏峻有些郁闷的给郝铁讲了这位绰号‘伍坏水’的生平。
此人家在河南东部,从小游手好闲,在村里偷鸡摸狗,翻墙看小媳妇洗澡,坏事做尽,无人不骂。
1937年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