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细微的声响窸窸窣窣,像风吹过树梢,又带了点凌乱。
她的房门是锁的。窗户倒是半开着。
正要掀被子起来时。
被窗帘外的一个影子吓了跳。
月光下,窗外的男人壮硕庞大,蹲在窗台上,正在拆卸窗子的阻隔器。
祈安安轻手轻脚地从床头抽屉摸到工具。悄悄起身。
要赶在那人进来前出手。
屋内虽然是暗的,但他戴了夜视镜,窗帘一旦拉开,祈安安就无处遁形。
就在她移动间,男人已经拆下最后一颗螺丝,准备从窗户外一跃而进了。
一阵风把窗帘吹了起来。
男人被窗帘后悄无声息的祈安安吓得一个楞怔。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掏出武器,立即扳扣。
加了消声器的枪声,在寂静的夜里还是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楼下的冷漠寒和阮刚听到二楼的动静。
快速往上跑。
祈安安手里的针发出去了,只是擦着他的衣服而过。
两人在黑暗里交手。
他的身形和脚法凶残有力,招招毙命。
祈安安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恍惚,专心致志地对付。
手里的暗针连续发射几发后,终于有一针射中他的胳膊。
因为药效发作,那人只剩左手在出招。
祈安安得了个空隙,拧开门锁。
屋外的两个男人一涌而进。
阵势变成三对一。
受伤的男人跳到窗台上一跃而下。
阮刚紧追上去。
两道枪声在百合园外响起。偷袭者跑入林中。紧接着远处又是两声枪响。
冷漠寒打开灯,看到祈安安光脚站在地上。
抱起她放到床上。将被子围拢在她的肩上。
“你没事吧?”他帮她捋过额头的碎发,蹲下身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阮刚不会有事吧?我听到两道不一样的枪声。”
“我去看看,你好好待在这里,不要出去,恩?”男人轻轻抚过她的头。
“恩!”祈安安窝在被子里点点头。暗暗摸了摸膝盖上的瘀青。
那是在黑暗里打斗时,撞到床脚磕到的。
很快,冷漠寒和阮刚回来了。
“不是阮刚开的枪,那人跑出百合园后,有另一个人追着他,两个人都开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