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祈恩在挣扎中,一头顶在了门口的烟灰桶上,没灭干净的烟头嗞在右脸上,生生烫了个疤。
“高美玉!今天真的是我的生日吗?”祈恩近乎绝望地质问。
*
祈安安不知道,在她离开半山冷宅的这几个小时里。
一老一少已经各闹过一场了。
冷漠寒听阮刚说祈安安今天是精心打扮过,上了一辆小鲜肉开的宾利车,又脑补了一番她赴约后风生水起的样子。
气得晚饭也吃不下。
“不吃,让那女人看看把我饿得样子!”冷漠寒赌气。
“少太太说十点才回来,您确定要撑到那时候?”
“撑!”
阮刚无可奈何。
冷漠寒气呼呼地瞪着眼躺着,肚子里咕咕直叫,越加烦躁起来。
双脚打着石膏,想翻个身都没办法。
上半身扭来扭去,都始终在同一个位置,这么大一张床,却只能禁锢在这一角。而那个女人,却能到处游乐!
天下不公平事全让我赶上了。
“阮刚!找老柯来!”冷漠寒对着门口大吼。
“爷,您哪里难受?”守在门外的阮刚看他折腾了半天,以为哪里痛。看他一脸烦躁的样子,不敢多问。
“只管去叫来!”冷漠寒不耐烦了。
今天不做点啥改变,这全身都难受得。他把被子一掀,拽下来,全扔地上去。
柯医生提着箱子,战战兢兢上门来,这都几点了,那暴躁主子又折腾啥来。
“冷总,你哪里不舒服?”
“哪都不舒服,石膏给我拆了!”
“可是,还要再几天……”
“拆不拆?”男人怒气冲冲打断他说话,那眼神要能动,也是一把刀子。
“可是……”
“你过来!”男人忍着气,放低语调。
像在河里下网子要捞前,扔面包屑下去耐心地引诱鱼群过来。
柯医生鬼使神差地信以为真,乖乖地放下箱子,探过脑袋来。
男人一把抓住他,扯住领子,锤子般结实的拳头雨点般落下去。
“拆不拆?拆不拆?”暴怒地逼问。
让你不识相!让你撞枪口上!让你罗里吧嗦!
那个倒霉的柯医生,莫名其妙遭了一顿暴揍,眼镜也不知道掉哪去,两只手护住脑袋,一个劲求饶。
“拆!拆!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