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天里,窗外下着瓢泼大雨,繁华的套房内。
祈安安把黑色眼罩取出来蒙在脸上,摸索着躺到床角。
她把空调被往上拉了拉,盖到肩部,头深深地埋进柔软蓬松的枕头里。
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了,祈安安揪着被子一角,大气不敢出。
床榻另一边,沉了下去。
他上床了。
被子轻轻拉扯起来,一股凉风钻进被子下。祈安安打了个哆嗦。
祈安安弓着背,蜷成一条虫,两只小手把被子拽得更紧了。
他靠过来了。
“转过来!”
男人醇厚磁性的声音响在耳边。
“你可以闭着眼吗,别看我好不好?”祈安安战战兢兢地祈求着。
“我不喜欢闭着眼,影响我的兴致也会影响我的孩子质量。”男人的声音冷淡里带着不可忤逆的命令。
祈安安心里一阵酸楚,眼泪涌了出来。身体一点一点地转过来,内心里充满惶恐和不甘。
谁能想到,祈家的大小姐居然要沦落到替人生子来赚取母亲的医疗费?
签下那份协议,男人已经付了一半的酬金。也就是那50万,支付了母亲的第一期治疗费。
祈安安在黑暗里把那个冷漠无情的父亲,背信弃义的男朋友诅咒了一万遍。松开手,擦了把顺着眼角流到发隙的眼泪,仰面躺好。
“你放松,不必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男人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似笑而笑的口气。
女孩很温顺,似一只乖乖等着宠爱的猫咪。
她的清香和她咬着的唇瓣都很撩人。
男人嘴角轻轻扬起,欺身而上。
转眼已是金秋。午后。
祈安安挺着大肚看着院子里悄悄落下的梧桐叶子。这是外婆留下的院子,她已经在这里躲了整整八个月,只待卸了货,她便能去医院看望母亲了。与那人的协议里是待产期间要给她自由,他只需要等通知收货即可。所以这套老房子里平日也只有母亲的管家张婶在吃喝上照顾祈安安。
祈安安尾椎骨疼,辗转反侧好一会,才疲惫地睡过去。
孕妇浅眠,肚子里左突一下右鼓一阵,小家伙又在里面闹腾了。祈安安轻轻摸着跳动的肚皮安抚,恍惚间听到楼下有声响,以为是张婶买菜回来了,正要开口叫她。
却听得一阵熟悉的话音。
“少伟,这里应该没人了,一会儿你负责书房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