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府,胡蕴茹坐在秋千架上,面庞消瘦,没有多少血色,愁容满面,似有无穷心事。小红轻轻帮她扇着风,心疼地说道,“姑娘,老爷只是一时气话,姑娘你不要这般难过了。”
胡蕴茹冷笑道,“气话?他非要让我嫁人,难道我就一定要嫁吗?他非要娶我,他就一定能娶我吗?如果他们还不乐意,大不了一死。”
“放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胡蕴茹才是说完,游廊里一个三十许岁的夫人冲了出来,哭道,“好端端的女儿家,你说这些是干什么呢?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家家哪里有不嫁人不生子的?”
这妇人乃是胡蕴茹的母亲胡秦氏,她看着三十许人,肤色白皙,眉眼之间有几分厉色,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美人。
胡蕴茹瞪着胡秦氏,唇齿微微颤道,“娘,我不想嫁给那劳什子侯爷。”
胡秦氏轻轻拦住了胡蕴茹,安慰道,“你不要再胡说了,这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如果不是这场瘟疫,我们就要送嫁的了。女儿呀,女人这一辈子哪里是能够我们做主的,在家从夫,出嫁从夫,那位碧波侯爷为人周正,又对女儿你一往情深,嫁过去就是正房的夫人,多少人都求不来的。”
胡蕴茹轻轻闭上了双眼,眼泪不自主划落下来,然后推开母亲的怀抱,正色问道,“娘亲,你知道那碧波侯爷是什么人吗?他堂堂正正一个侯爷,为什么会看得上我们这种不入流的门第?娘亲,你问过吗?”
胡秦氏蹙眉道,“女儿,这是你父亲定下的,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会多问?那碧波侯爷也是方正魁梧,又是侯爵,更不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够打听得了。”
“娘亲,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要把我火坑里推吗?”胡蕴茹心如死灰,“难道不是希望我过得幸福吗?”
“女儿你又在说傻话了。”胡秦氏腾地站了起来,“我怎么会把你往火坑里推。”
“娘亲,你碧波侯爷是…”
“住口。”胡懋陡然出现在了胡蕴茹跟前,就在她要说出口的时候,他厉声喝道,“茹儿,你是越来越让人不省心了。”说完对着胡秦氏和几个下人说道,“你们都先下去,我和茹儿谈一谈,不要让人靠近。”
院子里只剩下父女两人,胡蕴茹冷笑着瞪了一眼,沮丧地坐了下来。
胡懋语重心长说道,“茹儿,你是在太任性了,你如果不嫁给碧波侯爷后果不堪设想。他高高在上,俯视众生,既然看中了你要娶你去做水神娘娘,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福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