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之听着陈迟英讲述延东河河神最近几日的遭遇,面上露出笑意。延东河河神所作所为引发延川县举人学子群情激奋,被联名上书斥责,“乡野淫祠,妄图人间,以神力欺压良人士子,坏江山国度之规,必严惩之,当除其庙、毁其性、断其根,否则不足以儆效尤。”
“观主,我今天回来的时候外间已经有不少学子去了延东河河神庙,雇了许多人,其中还有不少江湖客参与。”陈迟英面上笑道,“观主这一法子牵一发动全身,不单单是延川县的学子们,便是江湖人也被引动起来,莫看江湖人寻常并无什么地位,实际能量极大,其等推波助澜,延东河河神这一次是犯了众怒了。”
陈迟英只是在几个友人面前感慨年华易老、行将就木,心中万分遗憾,艳羡神灵长生久视,不惧人间灾劫,可怜自己找寻机缘一生也不及延东河河神运道,昔年还见过一面,如今其人已是神灵之位,即便是神人精气尚未炼化,神位仍不稳固,但也是令人无比艳羡。
这一番话让不少人蠢蠢欲动,谁人没有老的那一天,如果真有机缘他们也不愿放过。如此一传十十传百之下,诸多江湖人涌向了延东河河神庙。
“观主,那延东河河神新起不过四十年,又是外道神灵,根基不稳,这一次不但县令下令,连道宫也是发声斥责,要严惩延东河河神,现在乱象之下,我们是不是还要再做些什么,既然火都烧起来,再加一把柴,使得火烧得更旺,或许有利于我们行事。”
“过犹不及。”陈靖之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情我们不要再参与了,只要看着陈桐是不是已经安全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就让别人去做,我们静观其变,少沾因果才是。而且延东河河神是斋门之人,斋门千辛万苦才布下这一枚棋子,绝对不会坐视,我们现在撞进去,很可能被斋门抓来杀鸡儆猴,这时候更应小心。”
陈迟英想了一想,也觉得颇有道理,做到这一地步已经足够了。少时,他想起一件事情说道,“观主,今天我出门的时候看见有几个可疑的人盯着我们这里,然后去一位友人那里打探消息,听说有人想要对付我们。我思来想去,只有最近得罪了董县尉。”
陈靖之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笑着道,“原来是这样子,传闻董县尉急公好义,为人谨慎,我看是锱铢必较,也不知道是我坏了他什么大事。”
陈迟英劝道,“观主,县尉在县里面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随便一个借口就可以鼓动官府力量对我们不利,不能轻视。如果不是最近几天延东河河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