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猛然站起身来,道,“刀山火海,我也要把父亲救出来,多谢族兄,我先告辞了。”说完之后,就往外间去。
陈靖之喊了一声,道,“贤弟且慢,我这里有一个法子,只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什么法子,族兄教我,便是不成我也愿意一试。”陈利满是激动,停下来转过身连忙问道。
“贤弟请坐下,我有几个问题问一问贤弟。”
“族兄尽管问,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敢问叔父昔年是否取得了功名?”
“我父亲于崇化三年中了秀才,虽是排名不前,可是却是实打实的学子。”陈利说排名不前实际就是最后一位,但是也是实打实的功名。
“既然如此叔父必然有诸多同窗好友了?”
“那是当然,如今延川县的教谕与我父还是至交,除此之外便是我知道的还有十数人,都是有头有脸,其中几位还是举人老爷。”陈利说到此处不由紧紧皱眉,想要知道其人后续如何。
“如果这般那就好办了。”陈靖之点头继续说道,“贤弟,既然如此便以叔父之名,上门求援,延东河河神只是小神,未得上谕,就敢干预人间之事,拘押秀才生员,但凡是县中有志之士就绝对不允许,一旦先例开了,日后岂不是人人自危?”
陈靖之瞥他一眼,见他面带犹豫,立刻说道,“贤弟,此回是得罪了延东河河神,即便救出叔父,也会遗祸无穷,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难道要日日谨慎提放过日子吗?唯有绝除后患,方可保家人无忧。”
“贤弟或许只要前去寻找县里学政、教谕,再找叔父一二位至交同窗,那时无需我们再做其他,必定会有人把叔父救出来,而且声势一大,日后延东河河神绝对不敢再来找麻烦,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陈利看到了救人的希望,但是他在犹豫的是延东河河神不得敕封,其余神明也是一般,一旦动用这些手段很有可能得罪其他神明,真是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陈靖之知他心中疑惑,不过事情到了这里他不会再多说半句,一切都看陈利的选择。其实这一次只要只是针对延东河河神,那么县里其他神明、道宫都会乐见其成,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延东河河神乃是斋门一系。
“容我考虑一二。”陈利摇摆不定,一时难以抉择。
陈靖之点了点头,将他送到门外,只要陈利想清楚了关窍,他就一定会去做。随后转身进了屋中,陈迟英笑着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