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周全,别人都告诉她说他死了,让她再寻一人去共度余生,她不肯。姜怜在那几年执拗地相信他杨临简还活着,他们的婚约永不废除,哪怕他真的死了,她也要见到他的尸体才算是真。他活着,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死了,那她就是他的未亡人。
他决定不了她的去与留,也别妄想三言两句就轻易地将她抛下。姜怜不是任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她有自己的思想,她是有血有肉的人。
杨承徽在讲完那些之后便离开军营了,时间紧急,她也必须抓得住那些好时机。
粮草图和城防图都留在军营之中,她第一首选的依仗便是空有其表的中山王,那人是有野心有才华,只是能力还缺乏一些勇气。她两手空空地去和中山王谈条件,若是运气差,就死在那了。只可惜她杨承徽有个得力的旧部可以利用,一早就告知她中山王手里没兵权,中山王只是一个色令内荏的纸老虎,所谓掌管重兵的虎符在他手里就是个供奉在那的老古董,能保护他的也只有他府上的士兵和看家护院。
所以他也只有两个选择,答应她的合作,亦或者是,死在中山王府上。
她还是那一副打扮,这次带着念去了中山王府。刚去大门就被门前的侍卫拦住,杨承徽不紧不慢地从腰间拿出姜怜给她的令牌。上弦部的军令,他们得罪不起,只好鞠躬对着杨承徽说了稍加等待,就跑回去禀告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府上的管家就捧着笑脸出来迎接。她转过头看了念一眼,心底想着还是姜怜的令牌好用,省去了不少废话。府上也只是一些清淡的摆饰,院子扫撒的干净,也并无什么喧闹嘈杂之声,到底是书香门第。
“姜护军来,有失远迎。”中山王坐在堂前,请她坐下,又命身边的人去给她沏茶。
“我有私事相谈,不必沏茶了。有人少眼杂的地方,我们去那里谈。”杨承徽没时间去与他废话,见那些下人走开了,便直截了当地和他说了自己的来意。
中山王没想到她会如此着急,于是带着她去书房。念要跟上,中山王看了一眼,犹犹豫豫也不敢说话。虞栀解释道:“我的人可靠,不必担心。”
由于上弦部锦衣卫在临安城中权力高,有时候就连君主的命令都可以置换,平常的达官显贵都不会去得罪他们,也没有几个能得罪的起。中山王自然也是那部分得罪不起的,听见她说的话,并没有过多地推辞,就按照她说的那样,带着她们二人去了书房。
中山王自从她进门就没有轻松的神情,到了书房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