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栀没有再和他多说什么,递给他一杯茶,自己坐在另一边举着茶杯说:“那还请易公子莫要说出去。”
易知许知道这种委曲求全的苦楚,他曾经也是因为父亲重伤卧床,才不得不进宫为质,所以爽快地答应了她不会说出去,也替她保守着这个秘密。
刚刚还嘲讽她的几个副将此时到她的营帐之中道谢,虞栀将几个人请进来,绝口不提在靶场的事情,还给他们几个倒了茶。几个副将看见易知许,也算是陌生人,军营中的事情还在犹豫要不要说,虞栀看出他们欲言又止,开口解释道:“这位是太原府现在的首领,不用担心。”
为首的副将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那个被灭门的太原府世子,听说武安将军的东晋北府军兵符在他手里,也明白了几分,微微向他行礼。
易知许看见了也拱手致意,见虞栀没有赶他走的意思,缓缓地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静静地喝着手里的茶。
虞栀将茶递给那几个副将,也觉得刚刚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便问那个副将为了何事来找她。
“我们是来问问接下来的军队如何管理的,这样安排下来也算是有个秩序军规。”副将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开门见山地和她交代了来这里的意图。
虞栀思考了片刻,和那几个副将说:“就按军中之前的规矩来,也不用因为我来此就改动,说实话我也不曾进过军营,所以更不知道是如何操练,我在这里代为管理,就只是在出谋划策上面下功夫,其他的还需要各位将军配合。”
这话说的也在理,那些将军见她来这里也不矫情,就是专心想管理好军营,这样也算是帮她二哥做些事情,就也没再刻意刁难,临走时还嘱咐她过两日军营中训练刀剑的时候,她也要去看看,起码学一些还能近战防身。
虞栀谢过他们之后便打算回二哥的府上了,今日也算是愉快,并没有出什么太大的差错,将军营里面一整日的训练都清楚记下了。
虞栀叫了伯怡就上马了,易知许见主将要走了,他一个外人在这里时间久了也不合规矩,也上马跟随着,没出去多久伯怡就安慰她说:“今日在军营之中的事情小主莫要放在心上,这些武将都是性格直率之人,确实做事无礼了。”
“无妨,我没有挂记的,日久天长,相处下来自然他们也会知道我是怎样的人。”虞栀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也没有多大的意外和难堪。
等三人回到住处已经快天黑了,易知许问她是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