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公子可知武安让你来找我的用意?”杨临简想听听他是怎么想的。
易知许思虑了片刻,看着杨临简回答道:“回杨将军的话,我觉得武安将军这番话的意思,无非就是让我带着军队与您的军队会和。”
杨临简本来以为他会说什么不敢揣测,听见他如此直言,也知道他这个人是什么样。
杨临简趁热打铁地追问着:“依你之见,你觉得如何?”
“我目光短浅,将军听了莫要笑我,”易知许还是很谦逊地说了一样一句话,又开始说自己的见解:“我个人觉得现在刚是接手的时候,对于两军联合也许不是一个好的时机,双方的军机模式都不健全,虽然此时合起来训练是省事,免不了军队的士兵两心,容易起冲突。”
这番话如果直言,定然会激怒主将,毕竟他只是一个世子,也从未带兵打仗过,就如此夸下口地说了反对的话,多少都有些莽撞了,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尖,等待着杨临简回复他。
杨临简不是那些爱听吹捧的人,这些话正有几条与他的想法相近,嘴角也带了一抹笑,出声说道:“正是如此,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们将军队管理的有一定的程度,之后再扬长避短联合起来,也省去了不少的精力和时间。我现在身上有伤,所以暂时将军队交托给了我幺妹杨承徽。”
“杨将军的妹妹年纪应该还小,您就如此放心将偌大的军队交给她管理?”易知许这才知道为什么今日在这里没有见到杨承徽,原来是因为掌管了军队。
杨临简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也知道易知许这个人的品行,放心地和他说:“她师从棋待诏,箭术也了得,也算得上是文武双全,若是易公子不信,那我就让人带着你去看看,她此刻应该还在军营之中。”
“将军这是说笑了,我曾在临安时见过她的风姿,丝毫不逊于男子,前几日在邢州偶然碰到,来云中的路也还是她帮忙指明的,多亏了她观察细致,也帮我省去了一些麻烦。”易知许真心地夸赞虞栀,在他眼里,她确实和普通的那些女子有些不同。
杨临简听他这般夸赞,还不曾听她对自己说起这些,好奇地开口问着:“她在邢州是做何事,还帮了易公子的忙?”
“她和身边的人不慎乘坐了一艘假借官船为名的黑船,我见到她时,是在邢州的街上,那时她好像被人追着,长时间没有吃好饭,还受到了殴打,在街头吐血晕了过去。”易知许将这些都告诉了杨临简,听他刚刚的说法,原来虞栀都没将这些告知她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