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咙,另一只正中他的心脏。
赵凝还瞪着眼睛,就已经咽气了。
姜怜见他那副模样,下马抱拳对着他说是她没能护住他家中的人,她对不住。
易知许也下马,一步步走过来,将父亲的头颅拿下,抱在怀中,冷着问姜怜可有见贺年,他双眼无神,眼底还带着泪珠,姜怜也淡淡地说着:“我将她藏起来了,在后院后门处。”
易知许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留下一句“多谢”,头也不回地直直往亲王府里走。
等他满院子叫易舒鹤的时候,满头都是冷汗,他怕他找不到自己家最年幼的妹妹。
墙角的水翁里面传出细弱的喊声,舒鹤听见是兄长回家了,这时候才敢哭出声来,她将头顶的那个木盖子掀开来,脸上都是泪痕,易知许听见她的哭声,连忙冲过去查看她是否有伤,见她无碍,紧紧地将她抱进怀里。
他们也算是缘分深,得以遇见了姜怜这样善心正义的女将军,才得以保全易家。
赵凝手下的人马也悉数被易知许带来的东晋北府军拦下绞杀,他们对姜怜毕恭毕敬,他们这一路上所遇到的关卡,过得的过关文书都是姜怜命手底下的心腹一路打听着才偷偷送给他们的,若没有姜怜,他们也不能这么快就赶回来。
虞栀拜别了莲花深处的众人,只带着伯怡一路往北去了,而念被留下观察着这世间的变化,等着她带着好消息回来再相逢。
她这几日行走在路上也听说了太原府的事情,赵凝死在太原府的地界,易知许正式和朝堂分裂,自立门户,太原府所有百姓都受着老亲王的恩情,所以也愿意和易知许一同出生入死。
虞栀感叹第一次与他相见时也见他一脸愁思,想必也是一直在为自己的家人而忧心,如今他与她变得一样,孑身一人,再无顾虑。
而晏秋那日与她所说的,此时都没有一点错开,易知许现如今在太原府为父亲守孝,等上三年才能去谋划着后面的事情,传信给楚风说让他带着东晋北府军去往云中的客栈拿了兵符,再回太原府的地方来与他会和。
虞栀两人一路上颠簸着往陇西赶路,期间也遇到了一些难民,她将身上的银钱分给他们,也看在眼里,和伯怡说要尽快赶路。
姜怜只带了自己的一众士兵回了临安城,未损耗一兵一卒,反而是赵凝,被杀的片甲不留,此时尸首还在漠北的荒山野岭里面,可能被那些野狼野狗拾了去吃了,连一个棺木都不曾留有。
路上她手底下的副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