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姜护军,请吧。
言语间的挑衅都不加掩饰,姜怜没搭理他,却也不得不下马和他一同走进亲王府。
听见有人在敲门,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娇俏地从门缝见露出脑袋来,圆圆的杏眼眨巴着看着他们二人,细声细气地问着:“不知二位将军夜间敲我府上的门所谓何事?”
姜怜困难地从挤出一抹笑容,神色复杂地和她说着:“小娘子前去通报一声,我们奉命来此,求见易老亲王。”
那小姑娘听她说了这样的话,将府门开的更大了些,对着他们二人行礼问好,还笑语盈盈地说:“两位将军请在府中的大堂小坐一会儿,家中父亲身上有疾,恐是不便于见客。”
赵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先行进去了,姜怜跟在他身后,对着那个小姑娘行礼,一向喜欢这些小女孩的她此时也一言不发,就听着她在一边叽叽喳喳地和自己讲话。
小姑娘说自己是易老亲王的小女儿,她叫易舒鹤,字贺年,早年间大姐出嫁了,二哥现如今在外面,听家里的下人说他是随武安将军去了临安城。
说到临安城,她眼里都发着光,她也期盼去那繁华之地一看。
姜怜忍着没去看她的眼睛,临安城,最为冷血无情,这里都是权贵的游戏场,从前的临安城早已经被权力和金钱蒙蔽。
年幼的舒鹤还不知他们所为何事而来,兴致勃勃地和姜怜说道着,猜测他们这次来是要接他们一家子去临安城里与二哥相见,还闷闷不乐地说,因为家中阿父病重,她也好久未曾见过外面的风景了。
姜怜下不去手,更不愿意对着这些人下手。
从前她守着这边疆土,刀尖永远向着敌人,可今日她站在这片疆土上,刀尖却要对着立下军功的老亲王和他无辜的家人。
她心里很是难过。
易舒鹤将二人带到前厅,也并未对身后跟着的那几个士兵起疑心,反而还好心地问他们要不要进来坐一会儿。
讽刺的是,这些人一心只想让他们一家全部死去,而天真无邪的小姑娘还在想着他们赶路累不累。
她拿着盘子端了两杯茶出来,赵凝不见府中其他的下人,便开口问她家中有多少人,怎么只有她自己在忙上忙下。
舒鹤年幼懂事,笑着解释说家中父亲不愿意大肆挥霍钱财,家中也只剩一些旧奴和他们自己的家人一同居住,这夜间父亲早就入睡,她自己一个人也睡不着,也不愿意去打扰那些劳累一整日的老妇老伯,便总是独自一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