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外之意,只是告诉她说什么尚且安好,只是如今掌柜的不在,有些难管。
所谓的掌柜不在,有些难管,指的是她入宫之后,外面的情况出了变化,而两人熟知,也相约在静轩,他的人马会暗中接应她。
她今日还是身穿那一身素白麻衣,自家中灭门,她就是这一副打扮,披麻戴孝是她最应该去做的事情。
这时候她并未受到那么严的看管,身边只有一些宫女在,但是她一向不喜欢人跟着她,往日她特意留了一个心眼,每次都将那些宫女留在云韶府门外,为的就是今日方便于逃出宫去。
如往日一般,她先是去内屋将自己的桐木琴拿出来,便一本正经地教着那些小姑娘抚琴,并无敷衍之意,她虽说心里记恨着裴文轩,也不会去将这些小姑娘教坏了,毕竟她们都是靠这个吃饭,有的是靠这门手艺去养活一家人。
在这里没有人会去嘲笑她,大家都是以敬佩去看待她,不去过问她的过去如何,更不会说她是乱臣贼子的后人,罪该万死。
她专心地教完她们,又转身去了换衣裳处,拿了一身官府乐人的衣裳,换上之后就打算从这些官家乐师住处的后门里走出去,这样出去也不会让人怀疑。
怕那些乐人认出她来,她低着头快步走着,见了人也躲避着,忽然她见到宫中的乐府师父,她喊住了杨承徽,她站在原地,就听见身后的人喊着叫她停住。
心中胆颤,她紧皱着眉头,就怕那师父让她去做些什么,万一抬头她认出来她是杨承徽,这件事就难办了,她心里纠结,外表依旧是没什么觉得惊吓的感觉。
那位乐府的师父自然看出她身形不与那些宫人相似,且从未见过这样着急的人在乐府里面,她看见虞栀裙角处的一块玉牌,走上前去。
虞栀依旧是低着头,就听见脚步声朝她这里靠近,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乐府师父见她吓得也不敢说什么,拉着她的裙角将那一块玉牌和露出的素白麻衣盖住,然后对着她说了句:“小唐,记得给师父去买些饴糖回来,就要从屋里左拐后门那家的,其他的都不要。”
她捏着嗓子回应了一句,浅浅地行了一礼就转头快步走了,虞栀心中有疑惑她为什么帮自己不过既然已经逃出来了,她就不可能再回到那个牢笼里面。
她要裴文轩千百倍偿命。
凌熠辰的人手正是装作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此时正等着她,见她穿的是一身乐人衣服,装作若无其事地朝她那边靠近道:“小姐可是要糖葫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