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本钱,也喜欢音律,便与那商贾大户家一起开了一间茶楼,名为“静轩”。
每月的中旬她都会去那里献曲两日,也正是因为她是弘农杨氏之后,乐器弹得极为好,所以在她献曲的这两天里,收入是最高的两日,也是全临安城里才子诗人聚集之日。
她刚到了门口便有人递过来一个帷帽,她接过来就戴上了,因为她身份比较特殊,所以不能以真面示人,弹琴之时也是带着帷帽,极其神秘。
她今日出来的着急,忘记换衣裳了,抱起那桐木琴就上了高楼坐下,琴声未启,底下就惊呼一片。
“哎,这承徽琴师是个女娘啊!”
“她穿这红裙也真是好看,不枉我来这里看。”
还有一些是觉得奇怪的,嘟囔着:“不对吧,这是今日换人了吗?”
“女儿家的琴音可比不上承徽君的广阔啊。”
虞栀没多想,就继续弹着琴,琴声出了大家才知道,原来弹这等磅礴曲子的是一个女娘,承徽君应该称作“承徽娘子”。
此时在底下站着的颜司明还和凌熠辰说着:“哎,我看这承徽君,不想是局限于商贾小户家的儿女,她还会弹那《广陵散》呢。”
“颜司明啊,你是真看不出她是谁吗?”凌熠辰看着她那身衣服,还有那把名贵的桐木琴,一眼就猜想到了她的身份,还笑话颜司明是个木头。
颜司明又不懂这些,自然就想不到那里去,反而觉得他是卖关子,更不愿意搭理他。
见颜司明都不问一句,甚至一个正眼都没看他,他这才着急:“你看看她那身衣服像不像前几日杨国公带着家里的幺女去参加宴席?”
“哎呀,你真是迂腐,这衣裳哪里都能买,何必要这般费劲?”颜司明一脸不屑,还推了他一把,觉得他这眼神不行。
“你真是眼拙,得亏你还是经商的人,你仔细去看看那承徽君那腰间的玉牌子,看看是何料子再与我来争辩吧。”凌熠辰话都不想和这个人多说一句,反而一脸兴趣地看着台上的虞栀。
此时颜司明才细细地看了,那袖子上的牡丹纹是金线,脚上穿的七彩绣鞋上面还镶满了宝石,琉璃,看着就不菲。
她这个人就如凌熠辰所说的,来头不小呢。
本着这样的心理,他们二人五味杂听完了曲子,便急急忙忙地赶去和掌柜的商谈。
此时虞栀正在后面整理桌子,见有两个人不打招呼便进来打扰,觉得有些气恼:“你们何人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