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他们之后北逃省一些时间,也能让士兵去再次相信他,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易知许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在夜色来临之时,军营中的人将白日里偷偷买回来的帐篷都搭好,帐篷里是穿着盔甲的稻草人,他们一行人躲在暗处,只等贼人入瓮。
不一会儿就等到那一群黑衣人,将手里的火把丢在他们的马车上,将粮草全部烧掉,那敌人不见白日里买的马,也并未生疑,只是一步步靠近搭起来的帐篷,手里的刀剑猛地往里面刺,却听不见帐篷之内有人惨叫。
身后一阵阵惨叫声,他这才转头,发现自己来的人早已死去一半,剩下的人围成一圈,拿起刀剑环顾着四周。易知许手往前一挥,身后的晋北军一哄而上,力气此刻都恢复上来,用尽全力去砍着那些追兵。
楚风及时喊了留活口,几刻中之内一群人只剩下一个,手中的剑在抖。
那人怕家里受到牵连,拿起剑便在脖子上一抹,一命呜呼。
此战大捷,未损一兵一卒,将士们也心生欢喜,总算是不用再被这些走狗追着,他们要堂堂正正地走,让天下人皆知,武安遗留下的旧部,并非是躲藏鼠辈。
若生见她一天都不曾说过几句话,此刻拿着药和纱布走到房门口。
听到虞栀让她进去,她这才轻轻地把门打开,先让她脱下鞋履,将腿上的纱布褪了下来,尽管裹了好几层,那纱布依旧被染红一大片,若生并不见怪,将那留有血的纱布放到水盆中,渐渐纱布一层层被拿下去,盆里面的水也变成了淡红色。
若生看见那伤口就觉得疼,此刻虞栀却一眼不发,镇定自若。
她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会伤的如此重,虞栀笑着解释道:“你们久居山中,并不知道。”
虞栀犹豫了好久,终是实话实说了:“因为与那位高者结下仇,我被宫中的人追杀,从临安一路出生入死,现下才有命逃到这里。”
“原是如此,今日师父总是对你说放下,是这意思。你当真是不容易,既然来了我们这寺庙,就安心养伤吧。”若生知道了这些,手下的动作也更加轻了。
她看出来虞栀的腿上曾经有伤,终究是没有问出口,往事不可究。
虞栀连着招手:“不必了,我怕为你们惹来灾祸,待过两日我这腿上的伤好了,我就离开。”
若生与她交心说道:“我们这个寺庙,是开国君主曾设下的,命历朝皇帝不得将宫中事务卷进这清净之地,追兵即使寻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