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要你帮忙照顾我,若是你着凉病倒了,那我就真的不知所去了。”她安顿着伯怡休息好,自己坐在窗前看着对面的窗子,有些失神。
一天一夜赶程,天黑看不清路,一行人就在山顶上休息,怕追兵看见,只是围了一个小小的火堆。
几个人围在火边,树枝上穿着白日里打来的野味,军中伤员多,打来的猎物少,易知许一个人提着水壶到了一边,也不上前去吃肉,楚风看见他这样,拿着手里的半只野鸡,朝着他走过来,递向他:“世子吃,好几日不曾好好吃过饭,定是饿了。”
“我不饿,军中伤员甚多,他们更需要补充体力,把这些给他们吃吧。”易知许拒绝了,拿起手里的水壶灌了两口,又问道:“武安临终前让我去陇西找晋北突骑的杨临简,又说兵符在云中的鸿宾客栈中,我倒是不清楚,这杨临简是何许人,而这兵符还能放到一个客栈里不成,他也是放心。”
“原来世子近日来愁眉不展是为了这件事,杨临简是先国公之次子,正是将军的生死至交,他手里的晋北突骑与我们的东晋北府军都是出名的响亮。”楚风笑的敞亮,眉宇间尽是自信:“至于您口中的鸿宾客栈,是杨家的暗桩,可靠,我们将军把兵符放在那里,就是防止有这么一天有人想要收走兵权。”
“可杨家已经是先国公,他们的暗桩不会有变故吗?”易知许心中还是有所顾虑,他怕这暗桩生变,待他们归去,是入了虎穴。
“世子大可放心,这暗桩并不是只有杨家,我们将军的人手也在那里,相互牵制最为牢靠。”楚风拍了拍胸脯,表示绝对的可靠。
其实易知许心中也不止这些,他如今也被安上了叛军的头衔,不知道太原府是否也会受到牵连。
早年间第一次受到株连,他家里就只有病重卧榻的老父,还有个年幼的小妹,也不知道这几日他们是否还好一些。
人一旦有了顾虑,便吃不下饭,他看着这些残兵,人心还未齐,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多到无从下手,不知道该从何处理。
皇城之内,裴文轩对着面前的公文也是焦头烂额,前些天的谋乱,至今未捉捕到一个人,还不知道叛军去往何处,而他一时疏忽,居然又让虞栀跑了出去,这几日正咬牙切齿,发誓再将她捉回来的时候,必将她两条腿打断。
他目光凶恶,刚巧一个女子进来,被他的眼神所惊到,轻呼了一声:“陛下,这是怎么了?”
来者正是他们先前一直嘲讽的赵家小姐,现在入宫三四载,却还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