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已是亮着昏黄灯光的破旧房屋,墙上的年画脏旧,箩筐装满了药草。
噗噗的水声沸腾,传出一股浓郁的药味。
王如虎站在门槛后面,看着屋内木床上的老人,身形枯瘦如柴,双眼浑浊无神,干涸的双唇嚅动,虚弱的念叨。
“如虎......你炼成了吗?
......炼成了吗?
......生灭之躯,内外皆钢,你炼成了吗?”
老人虚弱的话语,仿佛无限循环,不停的在耳边回荡,某一刻,王如虎猛地睁开眼睛,翻坐起来,他才发现双手正握成拳头死死的捏紧,阳光正从背后墙头的天窗照进来,斑驳落在被褥上。
此时天已经大亮。
铁门栅栏外,两个狱卒正面面相觑,见他无事,相互使了一个眼神,赶紧离开。
“怒加.......又做噩梦了。”
“每个月都会有几次......我算的时间真准,带你来第一次看到。”
“这么凶残的人,居然也会做噩梦,真够神奇的。”
两个狱卒相互交谈,警棍敲打着远处的栅栏,传来梆梆的声响,让王如虎感到一阵心安,揭开被子下床,光脚贴去地面,脚心感受这片微凉,精神清醒了不少,这才起身走去洗漱台,凉水浇去脸上使劲搓了几下,重重呼出一口气。
昨夜的梦,三年来做了不知多少回,梦里的老人,应该是他的师父,可努力回想,却没有任何深刻的记忆,而那什么生灭之躯,没有任何印象,至于老人口中,自己还有一个表弟,更是连相貌都不知道什么模样、什么名字。
“有头无尾的梦......我到哪里去找线索。”
拿过毛巾擦去脸上水渍,王如虎转过身,看去床头柜时,浓眉顿时皱紧。
“谁干的?”
那边柜面上,昨夜放在那里的金属盒子,以前怎的也无法打开,此时却是坏成了两半,盒盖歪斜一边,到处洒满细小的零件,看上去被暴力砸坏的。
王如虎拿起狼藉当中一个拇指大小的方形芯片,对着阳光仔细端详,上面有许多细密的东西镶嵌。
“好像是个了不得技术.......跟我的过去有关.......”
然而,还想细想下去,脑袋忽然像针扎一般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阻止他想起过往的记忆,顿时捏紧芯片,使劲捶去脑袋,“啊——”的怒吼,震的牢房栅栏哐哐抖动,另只手猛地抬起,挥拳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