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朝中又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大老爷。唯有贾政是一个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连朝议的资格都没有。而牛、冯、王几家老爷都是武官,除非必要外一般不在京中,更别说朝议了。
王熙凤说:“信里没有说明详情,只让两府近来不要与其他家频繁走动。若是府里有什么喜事,也别大肆操办。”
蓉哥儿点头表示听了,又问:“这事与西府两位太爷说了没?”
“昨儿来了两封信,其中一份是传给二老爷的,必然是提了的。否则你今日哪里那么容易从老祖宗屋里出来?”凤姐儿笑道。
凤姐儿可最清楚自家姑姑的性格,别看天天念佛抄经,对自己看不顺眼的人来手段可狠着了。
王熙凤的很多东西都是从王夫人那学来的。
蓉哥儿挠了挠脑袋,想着正是如此,难怪今天出来说话的是没脑子的邢夫人,王夫人竟然一言不发。定是王夫人早从贾政那里得了消息,所以干脆不表任何态度。
“劳烦婶婶又为蓉儿操心了。”蓉哥儿说着好话,言语态度都变得异常柔软起来。
王熙凤却是嫌弃道:“做鬼样给谁瞧?我哪时没为你着想过?没心肝的玩意儿,从来却不记着我的好。”
“哪有的事,婶婶的好都记在蓉儿心里了。”蓉哥儿尴尬道,又献宝似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木雕来。“本来想着再涂些金粉银粉,待婶婶生日时送的。昨儿当今过来,说我早过了居丧期,今日便迫不及待来见婶婶了。”
王熙凤将木雕拿在手中把玩,还真与她自己有几分相似。只是这雕工,一言难尽啊。
“就这么个破玩意就把我打发了?我这忙前忙后的人情未免太便宜了吧。”凤姐儿随手把木雕放一边。
蓉哥儿道:“我的好婶婶,这可是蓉儿雕了无数次才做出的精品。婶婶,你瞧蓉儿的手,上面现在还有不少伤口了。”
凤姐儿将信将疑地捏上蓉哥儿的手指,拖到自己眼前瞧了几眼,上面确是有不少新伤旧疤。想着他这么个从没出过苦的人,还雕出个不错的玩意来,确实算是有心了。
虽然东西不值钱,凤姐儿心里也软了许多。虽然面上还是嫌弃着道:“就知道摆弄些不务正业的玩意,等过了这两月好好为国效力才是正道。”
蓉哥儿嬉皮笑脸地道:“一定听婶婶的吩咐,做个为朝廷、为社稷、为百姓都有用的人。”
凤姐儿白了他一眼,“讲得冠冕堂皇,也不需要你做得如何,别又是个在任上混日子的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