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顽不到一处去,姓仇的跟我们姓贾的历来不对付,有一两代的恩怨。”
世仇?那没法子了。
贾蓉只能退取其次,向宗成询问:“官窑那里可有门路?”
“自前朝始,各处官家砖窑都被民间窑主承包,买是能买得着,只是那价格比自己建窑烧砖还贵。”宗成说道,“蓉爷其实哪需为砖发愁,我们从工部营缮司出来的,都是烧砖的好手。连宫里所用的‘临清砖’也是我们营缮司制的。”
其他匠人也纷纷附和,水泥他们不懂,烧砖他们还不懂吗?营缮司是做什么?第一个活就是烧砖,专业烧砖。连生产‘临清砖’的临清地界都立了个营缮分司。
贾蓉点头,族里那些人绝对不能惯着,他们不是要几千两银子吗?
现在半个子都别想要了。不仅如此,贾蓉还在心底记上一笔,要好好清清这些人的陋习。
“芸哥儿也别去其他地找砖了,蔷哥儿去找赖升问个地广的庄子,干脆砖窑水泥窑弄一处。赖升若不给你,就问他现在珍老爷病着,府里谁在做主。”
贾蓉就要看看这些旁支外房和府里下人给不给脸,真等到自己亲自去找,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过了片刻,蔷哥儿带着赖升亲自来了。
赖升见了贾蓉便急忙道:“我虽是府里管家也只做点府里琐事,各处庄子向来是老爷在管着,庄子情况……除老爷外没人去过几次。历来是各地庄头把银钱送到府里,各处山水田亩具项,怕老爷自己也不大清楚。”
赖升在府里呆了几十年,许多事也看得通透。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在府里也一样,一代家主一代仆。瞧瞧曾经劳苦功高的焦大,那可是救过老国公命的忠仆,现在还不是狗嫌的顽意?
封建社会仆人的一切都是主子赐的,你的主子有权,仆人也能跟着被瞧上几眼。你主子失了势,当仆人的哪有好日子过。
诸如什么‘伺候过家里长辈的人,哪怕是猫儿狗儿的,都比年轻的主子尊贵。”
这种话,在宁国公府行不通。
老管家生怕贾蓉误会,急切解释着:“老仆只能亲自领着大爷到庄上看看,寻个可建窑的地。”
“也好,正好看一看家里各住庄子情况。听老爷以往提过,这几年来多地的庄子总会受些灾,送来的钱一年比一年少。”
赖升闻言心里一惊,暗道这位爷今儿又被谁惹着啦?但愿几个庄主懂事才好,不然……
“备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