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青衣男子走出国子监大门。这两日春雨绵绵,地上有些湿滑之处,青衣男子急匆匆的往边上跑,一脚踩在了青苔上。
杨玄见他身体失去平衡,双手在空中乱舞,脸上惶然……但迅速变为平静,并有些洒脱之意。
咦!
难道他还能自救?
这个青衣男子年轻,一看便是新入学没多久的学生,应当修炼的不怎么样啊!
啪叽!
青衣学生就这么平平的扑倒在地上,但却飞快的支起右手,撑住了下巴,看着就像是趴在地上沉思的模样。
这……
杨玄还在纳闷此人为何要如此,就听后面有人赞道:“好!摔的好!”
我特么!
杨玄回身看去,不只是男子叫好,连门子也是一脸激赏的模样。
“果然是我国子监的子弟,连摔跤都摔的这般洒脱。”
杨玄觉得画风不大对,就凑过去赔笑问道:“敢问……摔的洒脱是何意?”
门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今日你才将来,师长还没来得及教导你吧?今日我便教你一个乖,咱们玄学乃是世间第一等学问,哪怕是死,也得死的洒脱。”
这样?
杨玄愣住了,心想死就死了,怎地还有洒脱一说?
他随即去了东西市逛,一番货比三家后,买了些生活用品。回家看着剩下的铜钱心痛不已,“这日子还得过呀!去哪挣钱?”
国子监管饭,甚至你若是没住所还能免费入住。可你不能一文钱都不花吧?
“还有一百九十三钱,若是省着些,今年够了。”
杨玄一番计算,幸福的把铜钱包好,在厨房的水缸下面挖了坑,把铜钱放进去,再把水缸挪过来挡住,加满水。
他试了试,觉得挪开水缸不容易,又担心小偷会打烂水缸,于是患得患失了一会儿。
中午时他便饿了,为了转移注意力,杨玄就出去走走。
长安城太大了,宽敞的不像话。杨玄目不暇接的转悠了许久,就在他准备去曲江池看看时,就见到一群衣着华丽的男子站在前方,冷冷的看着他的身后。
杨玄下意识的侧身避开,同时回身观察。
一个四十余岁的官员牵着马缓缓而来。他面色微黑,瘦削的身体让人觉着一阵风就能吹走,但神色坚毅,一看便是那等意志坚定之辈。
那群男子中有人喝道:“晏城,你在朝中挑拨离间,长安城中如今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