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队长中枪后,警察们对劫匪展开了猛烈攻击,仅用15秒就将屋内歹徒全部击毙,并缴获全部赃款。
而张队长则因脑部中枪,不治身亡。
噩耗传来时,我正躺在同一家医院的病床上。医生给我做了全面检查,可蹊跷的是,居然没查出任何毛病,连沙眼脚气之类的小病都没有,大夫说我健康得堪比奥特曼,这让我不得不对今天如此发达的医学技术产生怀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次检查的所有费用全由警方承担。
既然没病,我也理所当然出了院。出院前,那个小警察极不情愿地给我送来了两万块的酬劳。握着那包钱,我不觉又想起张队。
我应该是第一个知道他出事的人,讯号一到,性命不保。我依然记得他曾经跟我说过的话,只要我赚钱,就得有人死,但万没想到两天都没过去,他却亲自验证了自己的话。
多么好的一个人,尽职尽责,信守承诺,一生清白,这样的警察凤毛麟角。我不觉若有所失,又担心今后与警队的生意会受到影响,恐怕给钱再也不像现在这么痛快了罢?
奇怪的是,自打医院查出我没病后,我的感觉还真的好多了,呼吸顺畅,脑清目明。我便猜测可能是自己先前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吐出来后就没事了。
我刚到家,手机立刻响起,不出所料是那个台湾女人打来的,一开口就约我马上出发“寻人”。
然而这一次,轮到我犹豫了。我隐约觉得这事有猫腻:第一,他们如此惧怕警察;第二,为了找一具尸体,他们居然肯出50万,太不合情理。
我猜测,他们要我做的事肯定是违法的,我必然要承担很大的风险,搞不好还有性命之忧。
这可不行,50万虽多,但还不值得我把小命搭进去。
我当即告诉那女人我不干了,而且愿意按照合同付违约金。其实,这合同是我自己编的,自然对我有利,如果我违约的话,只需支付600块即可。
那女人自然不同意,开始好言相劝,说一切都是误会,他们绝没有什么阴谋,保证都是合法的,价钱还好商量。
我则坚持不管钱多钱少,真的是不想干了。
这些年,虽然我见过死人无数,但像张队长这样与我熟识的却是不多。虽然我和他连朋友都算不上,但他的突然离去,依然让我有种难以名状的失落。直到许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原来那种感觉叫做悲伤。
台湾女人还在不停地游说,我则不想再与她纠缠,干脆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