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别人,他就去抢亲,可是他心里还真没底,那丫头可不是谁能吓唬得了的。
姜临风犹豫不决,手里拿着信,一会要拆一会不拆的,足足有半个时辰。
害得明朗也跟着他,心里一上一下、一松一紧的揪得慌。
“主子,您倒是开啊!不管怎样,不得先看了信再说吗?”
“开啊?”
“开……”
两个人盯着那封信,就像赌场里掷骰子赌大小的赌徒红着眼珠子盯着骰盅一样,只等开盖看运气了。
“好吧,开!”
姜临风像要奔赴战场般,怀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壮烈心情,三下两下扯开了信封。
一只眼睁一只眼闭瞄向信纸,做好了万一瞄到了自己不想看的,就把那只眼睛也闭上的准备。
结果他只瞄了一眼,就石化成了一尊风吹不动雷打不摇的石像。
“临风:我很好,勿念。落蕊。”
连称呼带落款带正文九个字,姜临风一眼就瞄完了全部。
他瞬间感觉自己被生生劈成了两半,一半融入和煦的春风里化成一只快乐的小鸟;一半被扔在寒冷的冰窟里冻成了寒肌彻骨的冰块。
快乐的小鸟欢呼雀跃:听听,临风,叫得多亲切!不是姜公子,也不是姜将军,她的心里到底还是有我的。
寒肌彻骨的冰块暴跳如雷:林落蕊!你很好?你确实很好!掐头去尾五个字,你是想气死我?
气得姜临风要吐血的始作俑者林二姑娘,根本无知无觉。
她还分不清自己对他的感情到底是感动,还是其他什么情绪。
她不想欺骗他,也不想跟他装深情。
所以当日她沉思了老半天,也只憋出了干巴巴的五个字,那已经是她所能表达的全部。
脚伤恢复得差不多了,林二姑娘在家也呆不住了,她悄摸溜去妙春堂。
华老头气得想揍她,他还没同意让动呢,她竟敢自己偷跑出来。
老头若知道他这宝贝徒弟不仅偷摸跑出来了,还去跟人家打了一架,那气得不得把胡子揪下一大把来。
不过落蕊一撒娇他就没辙,气恼地在自己的诊桌边安了把椅子,让她坐那看着就好。
病人都在华老头前面排着队,挨着号一个一个来,秩序井然,很安静。
然而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乱,一个衣着华贵的员外老爷捂着腮帮子挤了进来。
身后跟着的家丁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