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偷听官兵说话,那十余匹马都是南匈奴单于特意送来的,想来都是塞外名种。”并道,“我后来乘马从太尉府附近的耗门出,若不是因为夺马这事耽搁了,想来要更早来到这里,还好这马跑得着实快,还算赶上趟了。”说完,看了眼史阿。
本朝初年,北疆边塞匈奴内乱,一部分南下依附汉朝,内迁至幽州、并州等地,汉朝廷扶持南匈奴单于,并设立匈奴中郎将进行监护。不过近些年来,南匈奴内部又开始分裂,其中一部分趁着汉朝内乱,故态复萌,与鲜卑或是白波军联手,袭掠地方。
几日前,张蒙就听说董卓派遣了自己的女婿牛辅去并州讨伐南匈奴乱军以及白波叛军,想来此次南匈奴进奉良马,也与战局的分分合合有关。
单仲说着说着,堆起笑容:“张君,你道那些官兵领头的是谁?却是那日拒咱们于宫城外的贼猪狗,哈哈哈,看他那狼狈模样,心里实在痛快!”
张蒙心想:“哦,那恐怕是郭汜了。嘿嘿,郭汜本就是盗马贼出身,没想到有朝一日反被盗马,不知作何感想。”又想,“进奉的马有十余匹,丢失一匹实在算不得什么,但眼皮子底下被人摆了一道,着实丢大了人。郭汜最好把这件事压下来不说,否则被董卓知道勃然大怒不说,还要认定他郭汜无能,办事不力。”想着眺望远方,果然不见半个追兵。
“这匹枣红马我最是中意,最后能够得手,也是天意作合。”单仲不住摩挲手掌,“良驹配英雄,张君,这匹马说什么都要你来乘。”
张蒙嘴角轻扬,双手扣着鞍鞯,脚下只轻轻一点,便干净利落地跨上了马背。
当是时,枣红马突然仰天长嘶,在耀目的阳光下奋鬃立踭,周边人等下意识地退避。张蒙拉紧辔头,紧紧贴牢马儿,众人眼看过去,只觉人马如龙、浑然一体,竟是说不出的雄壮惊艳!
“好马寻主,张君,冥冥注定,你是这匹骏马的主人啊!”
史阿与单仲赞不绝口,蔡琰眼中同样泛起光泽。
张蒙忽而心有所感,暗想:“是了,原本历史上吕布确有匹叫做‘赤兔’的名马,并非传言杜撰。而我之前几次见他骑乘之马,都毛色驳杂,绝非赤兔。眼下这匹马浑身枣红,身体强健异常,奔速极快,莫非吕布后来的坐骑,被我阴差阳错截胡了?”思及此处,几乎脱口而出:“此马甚得我心,就叫赤兔吧。”
蔡琰道:“飞兔、要褭,古之骏马,以‘赤兔’为名,既合其形,又合典故,好名字。”
赤兔似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