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要挑人跟着他去城外做事,有功者可释。我被挑中,与一班人跟着他到了城北郭外,本以为是捉贼捕盗,不想原来是要我等驱逐那里的百姓,平毁他们的住地......”
张蒙说道:“实不相瞒,我清早也遇到了吕布,他要清出空地,供军队驻扎......怎地没见着你啊?”
季宣皮笑肉不笑,道:“那是当然,我大半夜就跑了。”
“跑了?”
“当时有百姓抵抗,吕布便说当场处决即可。唉,北郭外都是穷苦百姓,住的都是窝棚,吃的都是糠糟,又没犯什么罪过,却被当猪狗般驱杀,实在没有道理。我要是为了自己去做那丧尽天良的事,与为了谋财而去害命的贼匪有何区别?”季宣绷着脸,义愤填膺道,“我纠集了几个人,趁着镣铐被除的机会,抢了拖拽木材石料的骡马逃亡,那吕布不依不饶,带人紧追不舍。嘿,这姓吕的不论其他,武勇是当真了得啊,边追边在马背上射箭,准头极稳,竟然箭无虚发,与我一并出逃的几个同伴全被他射死了,我骑的骡子也被射了好几箭,从山坡上滚了下去。我那时候不省人事,醒来便见到了于兄。”
于禁接话道:“当时我带着几个弟兄四处打探,恰好救下了季兄,远远看到那吕布兜马走了,或许以为射死了季兄吧。”
刚说到这,另有个男子拨开人群走到跟前,见了张蒙便道:“张君,久违了。”
张蒙看到他,顿觉眼熟,旋即拱手回礼,这时记起对方姓鲍名韬,乃是鲍信之弟。
鲍韬出现,张蒙当即明白了他们这伙人的来历。眼下四周火光冲天,围聚在一起的人马少说千人,他们肯定就是鲍信从老家征募来的新兵了。
稍稍寒暄几句,张蒙道:“我出城前曾见通缉令兄的榜文,令兄安好否?”
鲍韬很是愁苦:“尚不知兄长下落。”哀叹不已,“兄长今早入城,自称要去游说卧虎,如今既遭通缉,看来游说未成。”
“卧虎”是司隶校尉的旧号俗称,这里指的自然就是袁绍了。
季宣大皱眉头:“令兄不是与袁本初关系最好,袁本初意气风发,怎么对自己挚友落井下石,他到底游说袁本初什么?”
张蒙肃道:“此言差矣,袁本初未必意气风发,只怕自身难保。”
季宣、鲍韬与于禁等都面露讶异。
张蒙继续道:“此事与董卓以及雒阳政局有关,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鲍韬泫然欲泪,道:“我派人打探,知雒阳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