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得好报。势单力孤,难以自保。”
蔡琰轻轻摇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如果这些可怜人连肚腹都满足不了,怎能期待他们守礼知义,我需先帮他们。”
说话间,不期軿车方向突然生出乱子,几人急忙看去,但见有一骑从城门方向飞驰而来。为首的骑士纵马狂奔,一时间收不住去势,大呼着“滚开”,径直撞进人群。
饥民们慌张逃散,有些在地上骨碌碌打了好几个滚、狼狈不堪,有些受惊大叫乃至哭泣哀嚎,装粥的三个大木桶也破的破、倒的倒,粥水流涎,满地狼藉。
那骑在张蒙等人面前停下,骑士一扯辔头,胯下高大雄骏的黑骝马甩脖长嘶,穿透耳膜。紧接着身后数骑接踵而至,坐在马上骑士全都具装重甲,个个身材健硕、面带杀气,他们没人拿着兵器,但三三两两搁下马鞭、挥动长鞭,驱逐百姓,残影如龙令人眼花缭乱,更在半空中打起一个又一个清脆如爆竹的鞭花,威慑力十足。
那为首的骑士跳下马,全然不顾眼前惨状,首先低头细细查看自家爱马的情况,确认没有擦破后松了口气,转眼见脚边一个瘦骨嶙峋的汉子趴在马蹄边发愣,流露出十分嫌恶的表情,毫不留情一脚将他踢开。
张蒙看那骑士容貌,立刻认了出来,呼道:“吕奉先!”
对方便是昨日在雒舍外打过照面的吕布。
吕布打量了一下张蒙,总算记得,笑道:“哦,是你。”一如既往,笑容冰凉凉的。
軿车边尽是哀嚎,蔡琰急匆匆跑回去,帮着驭夫收拾残局。
张蒙心中不悦,问道:“吕兄,冲突百姓,不妥吧?”
吕布回头看看,轻描淡写道:“没死人,有何不妥。”接着道,“奉董公之令,清扫这一带的民居,用来驻扎大军。”
张蒙听到“奉董公之令”,心头一震。仅仅一夜之隔,自己猜测的事还是发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