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还真给她念出一个娃娃来。我这也是沾了你的福气,和你还有玄黎、念初呆一起久了,竟也有了子女福!大人知道肯定也很开心。”
“许大人自是开心的,许婶即然有了,便好生在家养着,头三个月胎不稳,再加上……”半夏顿了顿。
同知夫人懂了半夏话中的意思:“这孩子是我与大人期盼已久的,即使我知道这胎很危险,但我依然会全力以赴,让他平安来到世上。”
“许婶好生歇着,有空我便去看婶婶。”
两人相视一笑。
因为同知夫人怀孕时日太短,不过半月,就没有对外公布,安心在家养胎。
到了傍晚,天开始暗沉,层层叠叠的乌云交织在一起,浓的要滴墨,风压得草儿弯了腰,树枝上本就不多的叶子被吹得“沙沙”作响。
苏致远起身,披着外套出了房门,半夏随手,套了件披风紧跟其后:“相公,看这天,怕是……”
“该来的总会来,”苏致远道,“福寿沟大概五月完工,但目前也已经修建的差不多了,就算多日降雨,也不会和从前一样,大面积水患。”
“我相信相公。”
“屋外冷,”苏致远牵着半夏的手,道,“回房罢。”
风越来越来,不过片刻,就下起大雨,雨滴重重敲击着地面。
街道上,不少户人家都亮起了灯,大伙儿熟练的收好院里的东西,愁眉苦脸的躲在屋里。
“哗啦啦”地声音响彻天迹,大家心中也仿佛被浇了一盆冰凉刺骨的水。
虔州的噩梦又一次开始了,按照这个趋势和以往的惯例,这雨没个四五天是停不下来的。
等到第二天天亮,水就会漫进家里。
大家心中都在叹息: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至于苏致远修建的福寿沟,没人放在心上,或者说大多数人都不敢抱有希望。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破庙里的乞丐瑟瑟发抖,尽可能的躲在高处。
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天光大亮,大伙所预料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有少数百姓好奇的探出脑袋,惊奇道:“地面没积水!水都下去了!”声音激动到嘈杂的雨声都遮盖不了。
有好事的百姓打着伞,穿过庭院,来到街道上,兴奋道:“下了一宿,地面上竟然没有积水!”
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此起披伏的声音在街道上响起:“真得没有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