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越发冰冷,手指紧叩着门边缘,问,“有事吗?”
江擎落拓的笑了笑,“不请我进去?”
霍据轻磕了下眼皮,“你我素不相识,不必了。”
江擎抱起双臂,戳破了他的伪装,“我以为你会求我放过耘娘。”
霍据眼神忽然锐利,“我求你你就会放过她吗?”
“也许会,”江擎突然拨开他往里走去,打量着屋里的陈设,道,“毕竟这些日子,我也玩腻了。”
霍据攥紧了拳头,视线紧随着他,“若是当真如你所说,你今日就不会来金祥路。”
“那你猜我今日来的目的是什么?”江擎转身,直直的望向他。
霍据迎着他的目光,薄唇微掀,“不知道。”
就在此时,内室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江擎循声就要进去,霍据阻拦他,“大人这是强闯民宅。”
“那又如何!”江擎说着,已经进了内室,只见布置考究的屋中,一只黑猫正蹲在条案上,旁边是被它打翻的砚台,墨汁流了一案几,浸的旁边的宣纸面目全非。
后面进来的霍据朝乌云打了个手势,看它几个箭步从窗口窜出去,才问江擎,“大人今日来到底所为何事!”
江擎转身看了他一眼,“你很紧张?”
“哪个升斗小民见了官会不紧张?”
“嘴皮子这么利索,”江擎笑了笑,带着几分折辱道,“不若你也跟了我,日后你就与耘娘以姐妹相称,一同侍奉我。”顿了顿,又道,“反正你也活不了几年,这么算下来,不亏。”
霍据听江擎这么说,先是厌恶和气愤,但想到自己这样正中他下怀,又不动声色敛了眼中情绪,挑眉道,“好啊!”
江擎未料到他真的敢答应,停了一下,嘲讽道,“你这样的软骨头,就是与我做马夫都不配。”
霍据极力忍耐自己的情绪,片刻后,问道,“大人今日来此就是为了折辱我吗?”
江擎摇头,“我曾听人说,你幼时只是一个病弱的乞儿,有出气没进气的,与野狗苍蝇为伍,是耘娘照拂了你几年,你才得以活命,还挣下这墨生斋,想必你对她除了男女之情,更多的是感激罢。”
霍据绷紧了后背,“大人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你若真心悦爱她,就该劝她顺服于我,否则,我得不到的不介意亲手毁了,或是当作人情送给旁人。”江擎紧盯着霍据,图穷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