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府医的话,江擎不知怎就想到霍姨娘诊出身孕那日,盛耘恭喜他老年得子,脸色越发难看。
府医瞧着自家大人的脸色,还以为他是对自己不满,不由提心吊胆起来,“大人若是没旁的吩咐,老奴就去煎药了。”
江擎摆了摆手,在府医出门前,又突然将人叫住,警告道,“此事不得外传!”
“老奴省得,”府医连忙答应,“回头老奴会煎两份汤药,若是有人问起,就道大人只是调养肠胃,另一份是老奴自己喝的。”
此后几日,江擎白日便在书房处理公务,夜里都歇在正房。
东跨院,乌云陪了盛耘一阵子,便又开始往外跑。
再次回来时,铃铛里多了霍据的手书,只有短短几个字,却令盛耘心生暖意。
霍据的存在,是她冰冷、乏味与灰白生活中唯一的温暖、欢喜与亮色。
许是怕为她带来麻烦,乌云来回五六次,只会带回一次手书,有时候几个字,有时候是一小幅画,其他时候带回的则是她托霍据帮她留的药。十几种草药,看似不起眼的剂量,却是比黄母丹还要烈的药,这是她一早就为江擎准备的大礼。
江擎一日三碗药,足足熬了一个月,饮尽最后一碗药后,他皱眉望向替他搭脉的府医,“本官身子恢复的如何?”
府医有所保留道,“与一月前相比,情况好了许多,今夜大人可浅试一番。”
江擎“嗯”了一声,在府医离开后,便带着途安出了正房,往东跨院走去。
进了明间,他径直往东屋走去,途安出言提醒,“大人,盛姨娘如今住在西屋。”
江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谁说本官要去看她?”
途安噎了下,赔笑道,“是属下胡言乱语,大人请。”
江擎没理会他,径直朝东屋走去。
东屋里,软竹正惶惶不可终日,盛耘定下的一月之期已到,她不禁为自己的前途担忧。骤然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府医来了,结果抬起头却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正朝自己走来。
“大人,”软竹喜极而泣的叫了一声,从罗汉床上飞奔下来,匍匐在地。
一个月的禁足,让她越发下巴越发尖俏。
江擎看着跪倒在自己脚下的女孩,蹲下身,抬起她的下巴,“学过怎么伺候男人吗?”
软竹点头,她幼时跟着母亲在外间打地铺,一门之隔,根本挡不住里屋的动静,她很清楚女人是怎么讨男人欢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