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欣听了,一捂脸。
“哎呀,你非要说出来!”余生一趔趄,差点儿喷出农家肥。我的妈呀姑奶奶,裤衩单价399,总价2000元?
真是不过日子。城市套路深,不如回农村!余生无奈,咬咬牙,拎着兜子,把那件旧的起球的破衣服,也放进了兜子里。
余生满脸沉重,自言自语来一句。
“好贵呀,欣欣!”高欣又是一笑,依然温婉如玉。现在,天色已晚,迎着夕阳西下,落日余晖,他俩依然走在栀子花树下,余生拎着衣服兜,嗅着栀子花的甜香,沉默着。
高欣面颊喜悦,但又半低下头,
“不过还要感谢你。我奶奶经过你的治疗,面颊好看了许多,斑块都掉了。而且带着一百多个大妈跳舞,她这七老八十的,反而成了领队。”余生一听
“扑哧”笑了。帅气的脸上,洋溢着理所当然,未卜先知。
“那是,我那阵就和你说,她经过我的治疗,身体就会好过老伴,这回,信了吧?”高欣有些迷恋看着他。
“那这回,我爸,我叔叔,爷爷,难道也和我奶奶一样健康长寿了吗?”余生一楞,还没痛快答应,就见高欣补充了句。
“男人,他们其实更累,身上毕竟担子重,肩负更多。”余生一听,内心一暖。
的确她说得对,又懂又体贴。男人的确是累,而且还要不露声色,累了也不能嚷嚷,忍着耐着,沉默里也要扛着日子,但是,有谁问过他,是否还撑不、撑得住?
尤其人到中年,再到老年,那更是吞咽了一肚子的牙。毕竟人说,打掉了牙也要往肚里咽,有这句话在先,所以,男人挨着累还不能说,那才是男人的体面。
高欣又喏喏说道,
“以后,你勤过来几次,给他们治疗,让他们出诊金。”余生赶紧摆手。
“哎呀,可是不用不用,就凭咱俩的关系?什么都不用,”高欣一听,粉脸更红。
咱俩人的关系?什么关系?想到这,高欣的面颊,一直红到了空姐制服的领巾上,与那枚兰洼洼的海洋之心,交相辉映,真的比栀子花,还要美。
到了悍马前,余生该走了。面对高欣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丝丝留恋,他一把拉她到一根柱子后,不管不顾,用力拥抱了后,闭着眼一把推开,头也不回就钻进了车。
高欣倒是最后,大方挥挥手。
“记得明日挖药材!”余生按了下喇叭,表示回应。一踩油门,悍马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