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打完招呼,赶紧往院子里走。侧目看到雪球,内心一惊,赶紧露出害怕狗的神态。
他既想往里走,又担心被咬腿,在丝瓜架下嘀嘀咕咕。不过,雪球综合这个人的神态,迅速判断出,他是属于正常的那种陌生人,所以也就不屑拦截。
乜斜看了眼这个家伙后,反而闭上眼,趴在丝瓜架边上休息,只用耳朵聆听,就可以监督这个陌生人。
而幼稚的三花,则是到处抓蚯蚓,抓硬盖虫,不一定吃,只是捉拿逗弄觉得很好玩。
见雪球对他无视,黄三这才紧赶往里走,一边抓紧迈腿,一边眼睛还侧目回头紧盯雪球。
生怕趁自己不注意时,被雪球起身过来,偷偷咬他的大腿肚子。如果被结结实实偷袭,那还了得?
大家都坐在那里转过身来,准备黄三的再次叫嚣,尤其余海,二话不说,弯腰抄起一根木棍,准备迎战。
可这次说来奇怪。黄三竟然满脸陪笑,忽然一副低三下四舔狗模样,对着余海举手投降,支支吾吾说,
“余海哥,我,我不是打架来的,是,是那个道歉认错来的。”听了黄三的话,余海这才停止迎面一击。
撂下棍子,他满脸狐疑,盯着他问,
“你这小兔崽子,是不是早晨起猛了?”
“哎呀不是不是!”他又是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赶紧摆手。然后说话间两只眼,还老时不时偷眼看一眼余生,似乎很关注余生、对他的看法与态度。
他一边偷眼看余生,一边又朝余海说,
“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没有搞清楚情况,就被三槐怂恿,拿着过了期的破欠条,还来你们家要钱,是我的不对,是我罪该万死。还有后来一不服气,就,”余海一听,
“你还不服气?”黄三吓一哆嗦,赶紧摆手。
“哦不,我是说那阵,我真是被驴踢了。事后又禁不住三槐这个小人的挑拨,就去和大伯求救。结果大伯、又给你们一家找了不痛快。哎呀我真是该死呀,”说完,他真抽了自己几个嘴巴。
抽完后,又偷眼看余生。余海始终看不明白,他这葫芦里究竟装了什么药?
他便大大咧咧打发,
“那就这样吧,你也道歉完毕了,你就赶紧滚蛋吧。而且,不是所有的道歉都会被原谅,请你不要打扰我们一家子吃饭。”可这个黄三不但没走,还
“扑通”一下子跪下来了,继而眼泪噼里啪啦。这?大家面面相觑,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