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衣服,包括脖领处,那皱褶起来的白色花瓣,也用手指抚平。
他们俩浑身是汗,有些狼狈。
虽然是合法领证的夫妻,然而此刻在大舅哥面前,他们竟然如此落魄,简直就像多么不安分去偷情的小寡妇、或者野汉子,被关键的人当场活捉了一样。
又是一飘落花、凌乱旋舞……
如雪如雨!
湿凉蹭在了余生和方相宜的鼻尖,这令她清醒了不少。
方相宜首先挣脱出来了余生的怀抱,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长发,捏下来几瓣白色槐花。
余生空怀后,很无辜的神态。
“哥哥,刚才你去哪了?我怎么找不到你了?我才出来到院落喊你的。”
方相宜询问着,分明既是实情又是遮掩。
“你少管我哪去了?!”
一句狂怼的装疯卖傻,心虚的大舅哥也同样掩饰。
身姿挺拔的余生,伫立在落花凌乱里玉树临风,他听了方达试图一巧破千斤的话,差点没笑出声。
不过在眼底深处,依然写满平静。
…………
“你非要找我干啥,我又不是你家的贼!”没成想方达在情急里,竟然漏出了破绽,真是此地无银。
方相宜的眸子一凝,“什么?哥哥你在说什么?莫非你刚才不在,去我们槐花村扫荡,去当贼?你,你即使年龄大25了没媳妇,哦不,过生日了,你26了,可那也不至于饥渴成那样呀!”
方相宜失望看着他。
“看你,外表长得也不赖,只是缘分没到罢了。那小小年纪,也不至于去我们槐花村,那几家寡妇窗前蹲墙根。哥,你这么做的话,我可鄙视你!而且将来,我们一家,还在村里怎么立足?岂不是名声狼藉?”
想起这个名声狼藉。
方相宜哽咽了起来。
“你就看我没好过几天,你就借着监视余生的借口。原来你,你分明就是想扫荡整个槐花村,你想做村里的群宠,你是不是?”
她越说越有气,一环一扣句句紧逼。
最后,方达开始抓耳挠腮。
说实话。
大夜里,妹妹站在院里哭个不停,这,的确他有点慌。
不过,余生其实想说什么,但是这个节骨眼,他又不知该说什么,毕竟只有他知道刚才扒进屋子的小贼,其实就是这位方达大舅哥,只是方相宜不知道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