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妻子扶进屋里,他到厨房取来一把菜刀和剪刀,又从自己屋里拿来一卷消毒棉纱和绷带,他准备亲自给儿子动手术。
“轻一点,再轻点!”
张勇趴在炕上感觉就要死了,明明父亲的手没有碰到他,他却觉得浑身都像被刀割的一样。
“让我来吧。”
张勇妈抢过丈夫手里的剪刀,小心地剪开儿子的衣裤。这时张勇不再叫了,好像昏死了过去。张场长呼唤儿子的名字,张勇明明听见了,却张不开嘴更发不出声音回应。
扯去张勇被剪开的衣裤,看到荆棘是从儿子的屁股里长出来的,并和张勇的脊背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爸妈再次被震惊了。
“天啊!中邪了……”
张勇妈再也支持不住了,说完就昏倒在地上。
张场长赶忙把妻子抱起来放到炕上,强装镇定,把刚才拿起的菜刀扔到了一旁的地上,上前呼唤妻子,又呼唤儿子的名字。
张勇妈缓缓睁开眼睛,看见身旁一动不动长着荆棘刺的儿子,不由得号啕大哭起来。
“不要哭,惹人注目就不好了。”
这么诡异的事当然不能传到外面去,张场长伸手拉上了窗帘。
“儿子不会死了吧?要是儿子死了我也不活了……”
张勇妈好像疯了一样不停地念叨着。
这时张勇晃动了一下脑袋,张勇妈看到激动地上前要抱儿子起来,张勇嗷地叫了一声又不动了。
“不要碰他。”
张场长提醒妻子,望向儿子后背上开始冒出尖刺的荆棘,心说儿子这是变成了怪物了!
一股奔涌的暖流从心口热辣辣地冲到嘴里,张场长赶忙狠狠地捶了自己胸口两下,勉强吞下涌上了一口老血,才算让大脑清醒了一些。
一定是幻觉!
张场长闭上了眼睛,耳边依然传来妻子的哀嚎声,当他再睁开眼睛,希望可以看到一切能恢复平常的样子,可是望见儿子长着荆棘的脊背,几乎绝望了。
就在张场长绝望之际,陡然发现面前的墙上冒出一行大字:
立刻去向钱利国负荆请罪!
张场长以为眼花,揉了揉眼睛,发现墙上的大字又变成了:马上还钱利国钱利泰清白!
大字比刚才更加清晰了。
难道这是救儿子的方法?张场长愣愣地望着墙上的大字呆了几秒,低头看向儿子,咬了咬牙……
靠山村村东头的老钱家,烟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