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好像失了踪。打电话问他,总是说很好,不知道这“很好”究竟是怎么个好。他想问白昼,又怕让白昼有压力–你弟弟在这里,难道你不放心吗?还老是问。他让金秋问问宁芫,金秋却总是说:宁芫说了弟弟很努力,也不知道这话是真的,还是客气。
不过,没有劲爆的消息,就是好消息,当哥的,尤其是当有出息的哥的,总是要多操一些心,这是全国同类哥哥们的心得。终归还是不太放心的洪炫涛,和金秋商量了之后,一个人偷偷摸摸地来了上海。他只是想看看弟弟现在的情况,确认真的没什么问题后,就打算马上飞回去,毕竟金秋一个人在家带儿子,也很费劲。
洪炫涛曾经以寄煲汤料的名义,找洪炫波要过地址,洪炫波却总说不用不用,什么信息都不肯给,连公司电话都不肯说。洪炫涛让金秋以给洪炫波寄东西的名义,问了宁芫,才知道公司地址。
他到了公司楼下,才开始纠结该怎样出现:如果突然在办公室冒出来,不仅仅弟弟、连宁芫都会大吃一惊吧?会不会太唐突了?他有点后悔,怎么都已经到了这里,才开始想借口。他留意到旁边就是友谊商城,就拐了进去,一进门都是各种化妆品、奢侈品专柜,他赶紧加快脚步往前走,却突然被叫住了:“不会吧?洪炫涛?”他回头一看,是一位圆圆脸、小平头、珠光宝气、看上去十分富态的阿姨,一件宽宽大大五彩斑斓的披风,包裹着圆滚滚的身体,看上去像一个街头艺术汽油桶。
洪炫涛以为自己是因为心虚幻听了,继续朝前走,汽油桶阿姨又叫了:“洪炫涛,你小子还想跑?”这下洪炫涛回过神来了:这熟悉的声音,曾经让他魂飞魄散、曾经让他魂牵梦萦、曾经像是阴魂不散、曾经让他无地自容……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骆……”他吃不准是叫她骆经理好、还是叫骆霞好。
“还真是你啊?你怎么会在上海?”骆霞很激动,迎上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依然是香气喷喷,他却没有了心驰神往,下意识地甩起手来:“啊,出差,出差,我来上海出差。”瞧瞧,不是借口不好找,只因未到情急时。
“是吗?铂艇现在在上海也有业务啊?我还不知道呢!”声音虽然没有了从前那么悦耳,明显夹杂了岁月的暗哑,但依然听得到里面娇滴滴的企图。洪炫涛啊哦额地应付着,一句以前在卡拉OK唱了五六百遍的歌词突然闯入脑海:岁月如飞刀它刀刀催人老-可能是因为身体快速膨胀、目标越来越大,骆霞的脸这几年应该是被当成了练飞刀的靶子,单凭外表